第1080章:妥協
“那當然了。”我說。
“可現在哪個有能力的男人沒有姨太太的?六爺要是以後遇到喜歡的,我倒是不反對你納妾。”羅月如說。
“你可別這樣說,別說我沒有納妾的心,就算有那樣的心,可讓我父親母親知道了,那還不把我的腿給打折了。”我說。
“父親母親?六爺你不是師父與師孃一手養大的麼?”羅月如說。
糟了,剛纔一放鬆,就沒了戒心,說漏嘴了。
“這......不是有這樣的話嗎?生而未養,斷指可還,生而養之,斷頭可還,未生而養,百世難還。師父與師孃把我從路邊撿回去養大,這不比父親母親還要親嗎?在我眼裏,他們就是我的父母。師父要是知道我有納妾之心,肯定會把我的腿給打折。”情急之下,我就趕緊給了一個解釋,但不知道羅月如會相信不?
羅月如聽完便點了點頭,說:“我也是被掌門養大的,在我眼裏他也是我的父親母親。現在想想,咱們這樣欺騙他,真的大不孝,感覺好內疚。”
“是啊,咱們總不能一直逃避的,除非咱們不拜堂成親,否則都要拜見師父與大師兄的。還不如現在就去見他們。”我說。
羅月如做了這麼事情,原本是要和我一起悄悄離開明鏡山莊,可以說是私奔,可現在她沒有了私奔的念頭了,因此也就沒必要再對師父與大師兄避而不見。
“那你要是見到掌門和大師兄,你會怎麼說?”羅月如問。
“還能怎麼說,當然是直說了,坦白從寬嘛。”我說。
“掌門最近性格變得有些暴躁,沒有了之前修道的沉著模樣,不過大師兄一向疼你,有他在一旁,估計他會為你說話。再說了,是掌門夫人坐不住,非要到省城做事,而且聽說她與黑龍會的人走得很近,這樣就會被仇家盯上,危險到處潛在。”羅月如說。
“是啊,加上杜家原本的仇家,掌門夫人要面對的危險可太多了。好了,不說了這些了,我還是先去見師父和大師兄,也讓他們不要擔心。”我說。
“等等。”羅月如把我叫住。
“怎麼了?”我問。
“如果掌門夫人甦醒了,那掌門肯定會派人去把她接到明鏡山莊。她現在是掌門夫人,咱們得給她磕頭獻茶,你......你到時候沒問題吧?”羅月如小心翼翼地問。
“這個問題我剛纔也想過了,原本心裏不想低下這個頭,但爲了你,爲了把你明媒正娶過門,我想我可以低頭。”我說。
“委屈六爺你了。”羅月如有點抱歉說道。
“不委屈,怎麼叫做委屈呢。再說,掌門夫人不一定已經甦醒。這個磕頭不一定要磕的。”我說。
“那好,師父和大師兄都在前廳,你快去快回。”羅月如說。
我點了點頭,準備轉身走出房間,卻又被羅月如叫住。
“怎麼了?”我問。
“你打算就這樣去見掌門和大師兄嗎?他們見到你現在這模樣,肯定會責罵你。”羅月如說。
“可我衣服在別的房間裡,我得回去拿。”我說。
“不用了,早就為你準備好了,你換上就行。”羅月如說完便從一個包袱裡拿出一套新的衣服,是一套西裝,說:“我前些日子到洋人開的西服店學習了半個月,就是要為你親手做這套西服,這也是我為你準備的新郎服。你換上看合不合身?”
“咱們成親是按照咱們老祖宗的禮儀,你穿著的是鳳披霞冠,我穿西服的話,這合適嗎?”我問。
“怎麼不合適?這西服是洋人的主要服裝,但咱們國人穿著也一點不比洋人差,看著又挺拔又帥氣。咱六爺身材這麼好,穿上西裝的話肯定比那些洋人更英俊。”羅月如說。
女人的心思就是這樣,愛你纔會覺得你比任何人都要英俊。再說,我也很少穿過西裝,便把那套西裝給換上。
羅月如還真是心靈手巧,我把西服穿上之後,再合身不過了。這人靠衣裝,馬靠鞍,穿著這麼合身又舒適的衣服,人自然就會變得精神奕奕。
羅月如特意站遠一點打量還不斷點頭,也不知道她在欣賞她親手做的衣服還是在欣賞如此帥氣的一個男人?
“好了,這樣看上去就精神許多了,去吧,別讓掌門和大師兄等太久了。”羅月如說。
“那我去了,你先吃點東西吧,可別餓著。”我說完便準備開門出去,卻見房門被推開,羅珊從外面走進。
“六爺,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什麼時候回到的?”羅珊問。
“這不剛回到嗎?”我說。
“不可能,我爹爹和大師兄一直在前廳坐著,你一回到明鏡山莊,他們一定攔住你的。哦,我明白了,你就是跟著羅愛走進房間的那個人,難怪當時你不敢看我,是怕被我認出。你們這是在搞什麼?神神秘秘的?”羅珊問。
“我們還能做什麼,不就是外出了那麼久,想先見到自己的未婚妻,而不是先被掌門逮住責備。”我說。
“果然是小別勝新婚,不對,你們還沒有成親呢。六爺,是上門六爺,怎麼連規矩都不懂了。這新郎新娘在成親的前一天可是不能見面的,否則不吉利,這婚姻不會幸福的。你們居然都忘記了這個規矩,真是的。”羅珊說。
“咱們不信這個,只要兩個人相愛,始終如一,怎麼會不幸福呢?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去拜見師父和大師兄了。你留下照顧好月如姐。”我說便離開白鷺苑,往前廳走過。
而羅三豐與大師兄就坐在裡面,兩個人都一起閉目養神,即使聽見腳步聲也沒張開眼睛看一眼。
其實我只見過一次羅三峰,都說他是一個得道高人,雖然年過花甲,但頭髮烏黑,臉上也無皺紋,看樣子像是四十多歲,比坐在旁邊的大師兄還顯得年輕。
“徒兒見過師父,見過大師兄。師父和大師兄最近可安好無恙?”我問。
“還行,還沒有被你氣死。”羅三峰說道。
“是徒兒的錯,讓師父您擔憂了。”我說。
“師父可不擔憂你,擔憂的是誰,你心知肚明吧?”羅三峰說。
“徒兒知道,師父擔心的是掌門夫人。”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