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引開之計
清河只道:“我並不是想傷害你,不過這樣的事情入了這書房,我若被他們抓住了,必然經不住嚴刑拷打,恐怕便會將你供出,還不如將你的嫌疑徹底洗脫了。
我便就是受盡那嚴酷的刑罰也,必然不會將你供出,我若是順利的進了那書房,他日,若是這等事情敗露了,你也儘可洗脫嫌疑。”
丫鬟更是不解:“如此說來更是不妥了,你大可將我放了,我且裝作不知就行,你不說誰人知曉。”
清河微微一笑,不再言語,順手一劈,直中那丫鬟的左膀邊。
那丫鬟頓時悶哼一聲,暈倒在地。
清河笑著站起,拍了拍手說道:“一個小丫頭也想誑我,我若真的聽了你的話,叫你放了且去那書房之中,你必然要大聲呼喊,到時候就算逃得開,也逃不開了。
你還大可趁此邀功請賞,倒真是心機重重,你這府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連一個小小的丫鬟也這等心機。
哼,還真當我是吃素的,我可是混慣於江湖,偷遍天下無敵手的公主,想要跟我耍這種心機,你還太嫩了些。”
說完又將那丫鬟往裏面拖了一拖,直接掩藏在草木之中。
完妥後,她從草叢中鑽了出來,悄悄的隱到了一處牆角,從這裏過去不遠,便是那花園的拐角處了。
她心中有些忐忑,若是真的有重兵把守,卻不知是幾名,剛纔有些慌張了,未曾問得清楚。
她漸漸逼近牆角,伸出頭去看了看,果然有人把守,不過左右各一名。
她腦袋轉了一轉,這是想以一人敵而就算打得過他們,也驚動了其他人,倒甚是不妥,自己此番來此,便是要靜悄悄的行事,將那方墨硯偷到手中,若是再有其他值錢的東西,也可順他一兩件回去。
這樣想著確實有些為難了,怎樣能夠將這些重兵全部吸引開來,卻是個難題,眼前來說是重中之重。
就在這時,她計上心頭,只蹲下去,伸手撿起一塊石子,朝著書房的正前方使勁的拋了過去。
只聽遠處傳來石子落地,啪嗒一聲甚是響亮,她自己也吃了一驚,沒曾想自己這般大的力氣。
就在這時,那兩名守衛愣了一下,隨即其中一人說道:“什麼聲音。”
另一人道:“有人。”
說完,其中一人大聲喝著道:“是誰躲在暗處,趕快出來。”
正在這時,清河又撿起一塊石子拋了出去,這次的方向卻還在那個方位,只是這次石子比之前的要大得多,所以扔的方向不遠,便落在了那兩名侍衛十幾米遠處。
兩名侍衛大吃一驚,必然是有人無疑了。
可是他二人卻是警惕心甚重,有了這般的動靜,卻仍然站在那裏,未曾有離開之意,清河心中有些著急。
這兩個木頭疙瘩,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曾前去檢視一番,還在這裏守著,看來在書房裏當真是有著甚是了得的東西了。
只想著,心中又驚又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裏,她隨即豁了出去,一個閃身出現在了兩個侍衛的面前。
兩個侍衛瞅著面前突然出現的女子,驚了一驚,只其中一人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大聲喝道:“你是誰,半夜來此處,所為何事?”
清河微微一笑道:“二位大哥莫要生氣,我本是這世子府中新納的丫鬟,因著世子深夜與大人深聊到此等時辰,差了奴婢前來,喚了二位當差的大哥前去。”
其中一個侍衛,隨即說道:“我倒是有些奇怪了,我們本是在此守衛書房,也是世子千叮萬囑的。
不管有任何事情,我們二人不得離開此處,可是你卻說世子招呼我們前去,這倒是有些奇怪了,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
清河面色沉靜,說道:“信不信,便由這二位大哥自行揣摩了,我只是一介丫鬟,新納入府中的不懂這些規矩,便聽了世子的差遣。
前來此處告知一聲,不過聽聞世子的口聲,倒是有著急事,那位與世子交談的大臣,尚在世子的房裏,就等著二位前去要交付一些事情,差二位前去相辦。”
這時其中一個侍衛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前去,我在這裏守著書房,料定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那個侍衛看了一眼清河,說道:“我這就前去,你不與我一起嗎。”
清河微微一笑,說道:“我還要前往膳食處,給世子端來一些茶點,給世子做夜宵。”
那人微微一遲疑,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清河打量著留下的這個侍衛,隨即輕笑著說道:“這位大哥,我初來乍到,這世子府裡很多的規矩都不懂,剛纔有些冒失了,若不是你差了另一位大哥前去。
否則的話,我第一次當差,便要失職了,到時世子怪罪下來,說我辦事不力,怪罪了我,我便失了這份工作了。”
守衛瞧著這清河模樣,甚是清秀可人,微微一笑,便也失了提防之心,說道:“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都是在這府裡當差,為的是同一個主子,不要說這種話。”
這時清河悄悄的移著步子,往他身邊靠去,守衛卻未曾察覺,因這清河的步子,甚是輕緩。
若不是瞧得清楚,根本看不真切她正挪步,這清河只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可是,我卻聽聞這府裡的諸多丫鬟說,這世子有諸多的怪癖,他的二弟便是如此。”
那侍衛微微一愣,隨即道:“這個都是主子的家務事,與我們這些當差的有何干系?莫要談論主子的私事。
被有心的人聽到了,恐怕饒了口舌,倒是糾扯不清了,你初來這府裡,更是不該關注這樣的事情,否則有你的苦頭吃。”
清河頓時咧著嘴笑了,一副無心的笑模樣。
只道:“倒是幸得大哥提醒,我也只是出出好奇罷了,不過嘛…”
說完,頓時一個跨步便到了那侍衛的跟前,再也不遲疑,舉手便朝著那侍衛的後背劈去。
只這一掌,穩準狠,直接將那侍衛當場劈暈了過去。
那侍衛連哼都未曾哼出一聲,便栽倒在地。
清河的功夫自是在大荊國,拜了當朝最厲害的武師為師。
這一手劈功,向來是打遍天下無敵手,若被她瞅準了機會,不要說這一個了,便是十個侍衛,這一掌下去便可全部劈暈過去。
她頓時不再遲疑,向着書房裏奔去。
開啟書房門,隨手又將房門又關上,四下,搜尋開來。
可是書房裏,倒是甚多的藏書,重重疊疊的讓她不開眼睛,她看來看去有些煩躁,突然想到這一方墨硯若是想藏起來,那最危險的最明顯的地方。
那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如此想著頓時大開竅,瞧著書桌奔過去。
那書桌上有一方墨硯,端正的放在書桌的一側,上面還搭著一支毛筆。
她拿起墨硯看了看,只瞧見墨硯上書寫著“李文晚”三個字,怎麼樣的最底端,印著一個刻章,她仔細的再看了看,上面書寫著:“大齊國使。”
她便知曉就是這一方墨硯了,本來這墨硯也非同尋常,雖放在書桌上,可是墨硯底部沒有一絲的墨跡。
乾乾淨淨的,若是明眼人便可知曉,這墨硯並不是用來在此書寫文字而用。
她不再遲疑,將這方墨硯隨即放入了袖子裡。
她又四下看了看,隨即拿起那支毛筆,卻發現原來是金制毛筆。
她微微一喜,這支毛筆,瞧這小模樣甚是靈秀,隨即又被她放入了袖子中。
她隨即又摸起了幾樣。看得上眼的東西,不再貪戀,轉身出了書房,直接奔著門口而去。
她剛出了大門,便聽遠處傳來了眾多的腳步聲,稀里嘩啦的,看來來了不少人,必然,這侍衛一見那世子,便識穿了自己的目的,她心下坦然。
這些東西,既然已經在自己的身上,想要困住自己,那可甚難。
她腳步輕盈,快步閃了出去,趁機便引入了花園裏,她瞧著圍牆甚是高,自己揣測著的需要幾個步驟。才能爬得上去。
可是心中沒有把握,只怪自己生平有些偷懶,未曾將師傅所教的東西越加的熟練,只在關鍵時候卻覺得甚是晚了。
她咬了咬牙,在關鍵時候。自己若不再拼一拼,要是落到了這世子的手中,麻煩可就大了。
她不再遲疑,快跑幾步衝到了牆根處,一個縱身躍了上去,腳步快速攀登,雙手扒著牆面,幾步便到了牆頭上。
剛到了牆頭上坐穩,還未跳下去,那邊的人便嘩啦一聲圍了過來,很顯然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行跡。
她微微的笑了笑,這個時候發現了以然晚了,她瞧著這夥人有些得意了。
她本就性子有些淘氣,這時玩心頓起,雙腳垂在牆頭,來回的晃悠著,看著那夥人的逼近,隨即笑著說道:“哎喲喂,這時候來了,那可真是不候了。
我本來在這裏,也沒曾想過呆多久,就只是騙你們玩一玩,不曾想你們就真的中計了,這可不怪我,誰讓你們這麼笨,那可不要怪我了。”
帶頭的人,青冠白麪,身形欣長,雙手背在身後,臉色微怒。
這時只聽旁邊一人,說道:“世子,這女子半夜闖入府中,必然是行了偷盜之事,否則卻是為何?
你瞧著她端坐在牆頭上的樣子,完全像個女匪,今日可不能將她放走了。”
世子微微的打量著她道:“哼,說的真好聽,半夜來本世子的府裡卻是爲了什麼?就只是爲了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