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真沒勁”。唐海心撇撇嘴，百無聊賴地縮回了身子。

    我默然無語，心裏覺得甚是煩亂。剛纔那一瞬間，我似乎是真的有點心動了。

    可是我喜歡的明明是柳依依！我也絕不能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不過，江河，我問你，你還真的打算把那幫垃圾培養成幫手？”唐海心自然不會猜測我心裏的想法，收起挑￥逗的表情之後，十分認真地問了我一句。

    “怎麼？有什麼不可以嗎？”我反問道。

    “……”

    唐海心的沉默讓我覺得心裏有些不安，趕忙繼續追問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啊！”

    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之後，唐海心這才搖了搖頭：“江河，不是我打擊你，一個月的時間，想把這群人訓練成獨當一面的高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心中的疑慮坐實，我嘆了口氣。這個問題我當然也是考慮過的，哪怕唐海心再怎麼厲害，這群人的素質擺在那裏，大家都不是什麼武學奇才，一個月的時間確實是太短了點。

    “走一步看一步吧，總比什麼都不做比較好。”我擺弄著手裏的奶茶，不等唐海心回話，又繼續說道：“不過……就是辛苦你了，謝謝你。”

    唐海心嗤笑一聲，並未答話。

    ——

    這一晚我睡得格外舒服，任誰一天跑了一萬多米，估計也會跟我一樣，倒頭就能睡著。

    實在是太累了。

    當然，更加心累的是，第二天還要繼續。讓我覺得充滿幹勁的是，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早早地來到了操場，沒有一個人遲到。這對於一向懶散的職校學生來說，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眾人臉上還掛著疲累，但看得出來，他們的勢頭很足，不少人甚至有點躍躍欲試的意思。

    年輕人到底還是年輕人啊！爭強好勝，特別是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這一點是永遠都改不了的。

    我在人群中找到張飛昨天那個被打的兄弟，徑直地走到他跟前關切了一番。

    “你的牙齒……沒事兒吧？”

    “沒事兒……”姓劉的似乎還是不敢用力說話，一邊捂著嘴一邊解釋道：“昨天去看了牙醫，沒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實話，鬧出這種事兒，我覺得還挺對不起人家的。

    幾分鐘之後，唐海心也終於是不急不緩地來到了操場。看到我們全員都早早地等在這裏，唐海心的眼神中倒是忽然浮現出一抹異彩。

    “不錯，不錯。”唐海心仍舊穿得很“涼快”。她一連說了兩個不錯，然後也不多數廢話，直接大手一揮，“開始吧！”

    ——

    ——

    這樣的日子很幸苦、很幸苦。

    但效果也是非常明顯的，短短几天下來，我們這群男生的身體素質就提升了不少。拿我自己來說，訓練的第一天，我幾乎就像個死狗一樣，但三天過後，每次早上跑完，我一整天都會精神飽滿，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你們以前基本上都是沒有鍛鍊過的，所以經過這幾天極限的體能訓練之後，效果很明顯，想必你們也感覺到了。”晚霞照耀的操場上，唐海心負手踱步：“不過，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我說過，跑贏我，你們纔有資格進行下一步的訓練。明天一切照舊，散了吧。”

    我笑了笑，唐海心還真是挺有一副教官的架子的。

    我朝唐海心使了個眼神。這幾乎已經成了我們兩個之間每天的例常，每次我回寢室洗澡換衣之後，都會跟唐海心一起去一盞風月坐一坐。

    ——

    “我覺得你挑人還挺有眼光的。”我到一盞風月的時候，唐海心已經早早地坐在了角落的位置：“這群人雖然素質差了點，不過態度還不錯，勤能補拙，也許一個月還真能訓練出幾個像樣的傢伙來。”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來是有正經事跟你說。”我一屁股坐在唐海心對面，咬著吸管喝了一大口奶茶。

    這幾天都是唐海心請客，我也就習慣了。

    “什麼事？”唐海心波瀾不驚地喝著奶茶，似乎並沒有什麼興趣知道。

    我也懶得管她這副默然的態度，翻出手機之後，開啟簡訊介面便遞到唐海心面前：“你自己看看。”

    唐海心看了一眼，原本淡然的表情也忽然變得錯愕起來：“他在桃花街？”

    “應該不會錯的。”我收回手機：“我打算後天去看看，你陪我一起吧。”

    “可以，不過……訓練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