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分明是強詞奪理
“他冤枉我。”
慕兮月解釋道:“我昨晚是被人打暈,擡出王府去的,要不是途中被一位英雄救下,指不定就被人給侮辱了。”
“慕兮月,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了麼?既然你說有人救你,那救你的人呢?”
龍逸晨看著她,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話。
她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他,譏諷道:“人家救了我自然就離開了,我如果把他帶回來,你又要說些什麼難聽的話來。”
“不做虧心事,難道還怕人說?”
“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
四目相對,兩人誰都不服氣誰。
龍靖淞一巴掌拍在桌上,怒視著他倆,“你看看你們,還有一點德王和德王妃的樣子麼?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慕兮月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言辭懇切,“皇上,今日之事不論誰對誰錯,還請皇上做主,讓我和他能有個了斷。”
龍靖淞瞟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語的龍吟風,見他正低頭喝茶,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樣子。
他又扭頭看向龍逸晨,問道:“你當真要休了月丫頭?”
龍逸晨定定的看著他,“當真。”
龍靖淞點點頭,感慨道:“這樁婚事,朕當初沒有問過你們的意願,便給你們賜了婚,如今你們不能接納彼此,朕就擬一道旨意,讓你們和離罷了。”
“謝父皇成全。”
龍逸晨跪在地上,磕了一記響頭。
“你們都退下吧。”
龍靖淞揮揮手,露出一絲疲倦的表情。
“兒臣告退。”
龍逸晨從地上站起身來,退了出去。
慕兮月也福了福身,跟著退了出去。
龍靖淞拿出一道明黃色的聖旨,一邊寫著,一邊說道:“你覺得月丫頭如何?”
這話他自然問的是龍吟風。
龍吟風放下手裏的茶盞,抬頭淡淡的睨著書桌旁奮筆疾書的男人,語氣冷冷的吐出三個字,“還不錯。”
“你都二十五了,難道還沒考慮一下納個正妃麼?”
龍吟風看向自己的雙腿,自嘲道:“我一個殘廢,又有誰會想嫁給我?我也不想拖累任何人。”
龍靖淞放下手中的毛筆,皺眉看著他,“你乃是朕的大皇子,只要朕賜婚,誰敢說個不字。”
他苦澀一笑,“只怕是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
龍靖淞又拿出一道聖旨,寫之前看著他說道:“我把月丫頭賜給你,如何?”
“好。”他一口應了下來。
龍靖淞笑了,低頭寫了一道賜婚聖旨,寫完後,他把兩道聖旨遞給了立在一旁的張公公。
“你去德王府宣旨,然後派人去把月丫頭領進大皇子的朝陽宮。”
“是。”張公公接過聖旨,應了聲就退出了御書房。
慕兮月回了德王府,屁股還沒坐熱,太監尖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聖旨到。”
龍逸晨趕了過來,領著下人跪了一地,她卻只是福了福身,顯得鶴立雞群。
作為一個現代人,這動不動就跪的規矩,實在讓她難以接受。
張公公也沒為難她,開啟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德王和德王妃感情破裂,朕深感痛心,遂允兩人和離,欽此!”
“謝父皇成全。”
龍逸晨高呼一聲,接過了聖旨。
他這正妃之位總算是騰出來了,娶一個有權有勢的女人,這太子的位置,他就能十拿九穩了。
慕兮月也很是高興,她恢復了自由身,以後想去哪兒就可以去哪兒了。
可她還沒高興太久,張公公接下來的話,就讓她像坐雲霄飛車似得,一顆奔放的心又跌落到了谷底。
“慕小姐,皇上還有聖旨給你的。”
她堆起一臉的笑,“你念吧,我聽著。”
張公公開啟另一道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慕兮月德善兼備……”
“等等。”
張公公聖旨還沒念完,慕兮月就出聲打斷了,這文縐縐的話她聽得頭痛,“公公啊,你就直說吧,這聖旨啥意思就行了唄。”
張公公愣了一下,只聽一旁的龍逸晨嘲諷著她,“果真是個沒教養的女人。”
她懶得和他計較,反正她和他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她只當是瘋狗在狂吠好了。
張公公把聖旨塞到她手中,笑著說道:“這是賜婚的聖旨,皇上為你和大皇子賜婚,還命奴才讓人接你進宮呢。”
“又賜婚?”
她瞪大了雙眼,看著手中的聖旨,一副苦惱的模樣,“我可不可以抗旨啊?”
張公公立馬變了臉色,嚴肅的看著她,“這抗旨不尊是要殺頭的,你確定要抗旨?”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古人動不動就砍人頭,也太血腥,太暴力了。
萬惡的封建社會,她一點人權也沒有,像個皮球一樣,被人賜來賜去的。
龍逸晨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睨著她,“嘖嘖,一個殘廢,一個破鞋,還真是絕配呀。”
張公公聽了他的話,臉色變了又變,卻是沒有答話。
慕兮月微挑起眉頭,並沒有因他的話而生氣,她的目光落到他的下半身,冷冷諷刺道:“殘廢也比種馬好,這麼多女人,也不知腎虧不虧?”
龍逸晨雖沒聽明白她的意思,但也知道她嘴裏沒好話,咬牙切齒道:“慕兮月,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如果你求求我,指不定我心情好,就把你留下來做個侍妾,也比嫁給不能人道的殘廢強。”
她勾了勾唇,懶得和他廢話,轉身看向張公公,“不必另外派人來接我了,我這就跟你進宮去。”
“不去收拾一下東西麼?”張公公問著她。
她率先走出去,一邊說道:“沒什麼可收拾的,本小姐孜然一身,隨便上哪兒都方便得很。”
張公公笑了笑,對龍逸晨行了禮後,就連忙跟上了慕兮月。
龍逸晨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這府裡總算能清淨一下了,像她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委實不配做他的德王妃。
慕兮月進了宮,張公公直接領著她進了朝陽宮,這大皇子所住的地方,都沒啥宮女太監,可見是一個不受寵的主。
唉,還是一個殘廢,生在這種帝王家,也實在可憐得很。
既然她擺脫不了這種命運,嫁給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過著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