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做了什麼？我能對你什麼啊！我不過，是用了一個鎖空術罷了！這種微末的伎倆，難道你都沒有察覺出來嗎？”江嶽淡淡的說道。

    “縮空術？這不可能！在我的空間裡，就只有暗系的能量存在！你應該沒辦法動用自身的能量纔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吳惠芳大聲的叫道。

    “豬腦袋！”江嶽啪的拍了一下額頭，掛出了滿臉的嫌棄表情，說道：“你這傢伙，怎麼這麼笨啊！我的紅磷，能夠驅散任何的異常狀態！這一點，難道你都忘了嗎？啊！我怎麼收了你這麼笨的一個僕人，以後我要是帶著你出去辦事，你還不得把我的面子都丟光了啊！”

    “你確實是夠笨的，我對你也很失望！”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沒有了任何冰冷的感覺，反倒是多出了一點不明顯的柔和，“紅磷能夠破邪，我之前也提醒過你了！而且，我還出手強化了你的空間，給了你更強大的力量！但是，你卻只打出了兩輪攻擊，就被這傢伙給打敗了！我不得不說，你在刺客之道上，天分實在是有些太差了！”

    聲音還未落下，那黑袍人的身影一閃，立刻就來到了江嶽的身邊，“你很不錯！將紅磷的破邪用在了自己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解開自身的力量，打了吳惠芳一個措手不及！你的心計，倒還是蠻重的！”黑袍人淡淡的的說道。

    “沒辦法！”江嶽收起了武器，對著黑袍人攤了攤手，無奈的笑道：“爲了儘快的取得勝利，我不得不這麼做！而且，勝者王侯敗者賊！這個世界就是如此，這是規則和鐵律！我這麼做，也是......”

    江嶽的話纔剛說到一半，卻是忽然渾身一冷。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是被一股濃烈的殺意給籠罩了，而這股殺意的來源，正是面前的黑袍然！

    “前輩，你這是做什麼？我好像，並沒有觸犯到前輩吧？前輩你對我釋放殺意，這是是什麼意思？”江嶽面色凝重，語氣低沉的問道。

    黑袍人這裏，似是沒有聽到江嶽的話一般，只是喃喃的自語道：“勝者王侯敗者賊？又是這句話！你又說了這句話！都過了這麼久了，你竟然還沒有放棄這個可笑的念頭！你，真是讓我失望！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這個可笑念頭，讓多少追隨過你的人心灰意冷，最後黯然的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聽了黑袍人的這番話，江嶽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冷聲的說道：“前輩在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什麼可笑的念頭，我又哪有什麼追隨者！我這次到這裏來，就只帶了我的幾個同伴！”

    “閉嘴！你這個懦夫，膽小鬼，輸不起的可悲可笑之人！我，我要殺了你！”黑袍人怒吼了一聲，立刻就要對江嶽動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女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曼晴，住嘴！早就告訴過你，要你按時的吃藥，別參與這次的考覈！可是你呢？你卻偏偏不聽我的話！若是你真的傷了這個人，等待會傳承者出來，我看你要怎麼收場！”

    言還未盡，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憑空出現，探手抓住了黑袍人，信手的將黑袍人向後輕輕的一甩，黑袍人的身影一陣的閃爍，隨即就消失不見了。

    “真是抱歉！曼晴她的神志有問題，我本來不該安排她過來負責考覈的！但是，這丫頭堅持著要來，我就一時心軟答應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發病了！”女子朝著江嶽歉然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恭喜你，這一輪的考覈，你已經透過了！你的成績不錯，獎勵可以繼續疊加了！另外，你的這個僕人的境界，也能夠穩定在這個程度了！”

    “多謝前輩！”江嶽立刻抱腕當胸，對著這女子恭敬的行了一禮。

    那女子聞言，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別叫我前輩了！我叫左鳳鳴，和天琪的年齡差不多大，你就叫我鳴姐吧！剛纔負責你們考覈的那一位，名字叫做孔曼晴，是我的結義妹妹！她的失禮之處，還望你不要見怪啊！”

    “豈敢！”江嶽搖了搖頭，輕聲的笑了笑，旋即就把話題給岔開了，“鳴姐，雪兒這一關考覈的內容，是什麼？”

    “自然是和殺手之道嘻相關的東西了！”左鳳淡淡的笑了笑，接著說道：“一個殺手需要掌握的本領，總共有五項！第一，是遠超常人的反應。第二，是一雙犀利的，可以輕易分辨真偽的眼睛！這第三呢，就是一顆冰冷的殺戮之心！那小姑娘現在正在進行的考覈，就是在鍛鍊殺戮之心！”

    “殺戮之心？這東西，要怎麼鍛鍊呢？”江嶽立刻就追問道。

    “簡單！你只要一直的屠戮下去，自然就可以煉成殺戮之心了！當然了，想要煉成殺戮之心，你還要有一顆堅毅的心！若是你扛不住殺人時旃沾染到的負面情緒，那你的整個人都會崩潰掉的！”左鳳鳴很是隨意的說道。

    “那，雪兒她能夠堅持下來嗎？”江嶽又開口了，只是這一次，他不知道是在對左鳳鳴詢問，還是在向他自己尋求答案。

    左鳳鳴沒有回答江嶽，她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改變。略略的沉默了一會之後，左鳳鳴又轉向了吳惠芳，用著領命的口吻說道：“吳惠芳，你改修另一種功法吧！以你現在的這一身本事，以後是幫不到江嶽的！”

    “我為什麼要幫他？我不答應！我要自由，我生是吳家的人，死是吳家的鬼！想要我幫助這傢伙？做夢！”吳惠芳厲聲的說道。

    “嗯？”左鳳鳴挑了挑眉毛，神色瞬間就冷了下來，語氣中也帶出了一絲凜冽肅殺的意味，“為什麼要幫江嶽？你我之間的約定，你難道忘了嗎？我當時告訴你，只有你打贏了了江嶽，我纔可以給你自由！但是，剛纔你卻輸了，你沒有把握住機會！所以，你只能願賭服輸！”

    聞言，吳惠芳立刻就想要開口反駁，可是還沒等她開口，左鳳鳴卻是揮了揮手，直接將她的話給噎了回去。

    “你不忘了吧？你現在，還是江嶽的僕人！江嶽對你，還有著控制權！而且，我讓你幫助江嶽，又不是無償的！你可以得到一部更高階的功法，另外還有與之配套的戰技！你，難道就一點也沒有動心嗎？吳家對你的約束力，難道真的有那麼大嗎？”

    左鳳鳴的語氣很是淡然，可這些話落在吳惠芳手裏，卻是每個字都有千斤重。每個人對變強，都有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執著。這種執著，很同意讓人忘記自己的初心，拋開自己的堅持，甚至是走上與自己的生活背道而馳的人生軌跡。

    此時，吳惠芳心裏的執著，正在慢慢的壓制著她對吳家的歸屬感。她的臉色顯得痛苦異常，已是陷入了深深的糾結當中。

    “是自身的利益重要，還是家族重要？我若是拒絕了這個女人的提議，那她會怎麼處置我？江嶽又會怎麼對待我？”

    吳惠芳纔剛想到這兩個問題，卻是立刻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因為她的心裏清楚，若是她搖頭不答應，怕是就根本再沒有機會離開這裏了！

    正在這個時候，卻聽江嶽忽的開口說道：“你不用緊張！想不想學，也都只是你一句話的事情！你要誰重修功法，難道誰還能逼著你學不成！”

    “怎麼就不能了！你說的是很好聽，可我要是真的搖頭拒絕，怕是你會第一時間就會翻臉對我動手了吧！也罷！不就是改修功法，以後做這傢伙的僕人嗎！老孃幹了！希望你這傢伙能夠早點死去！這樣的話，老孃就可以重獲自由了！”

    打定了主意，吳惠芳的臉上掛出了笑容，輕聲的說道：“我答應了！能夠修煉到更好的功法，達到更高的境界，這是每個人都會有的追求！我，也沒能倖免！更何況，我的身份早就註定了！我現在，已經是主人的人了，當然得給主人牽馬墜蹬，為主人分憂解難了！我......”

    吳惠芳還想要再說下去，江嶽怕她越說越離譜，趕忙就揮手打斷了她，“行了行了！表忠心的話，也用不了這麼多的話！我知道，你所說的這些話，全部都是違心的！不過，我也並不介意！之前，我們是敵對的雙方！我打敗你，收你做僕人，這是對待敵人的手段！我不用心接受，因為這沒有任何的意義！”

    講到了這裏，江嶽微微的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你放心！以後我們就是夥伴了！我能夠幫到你，那就肯定不會害你！跟著我，也不比你在吳家差！我手頭上掌握的資源，也不必任何的一個家族少多少！好了，說這些也沒用！你的命運，早就已經註定了！你，接受現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