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老狐狸
“老狐狸!”
聽到毛文宣的話語,旁邊的徐木年不由得暗罵了一聲,心裏面氣憤不已。這幾天,他剛把家裏麵二十年的茅臺酒送出去,又把珍藏許久從來不輕易示人的徐悲鴻大師的畫作借給了毛文宣這老狐狸。
因此,這時候的徐木年對毛文宣可以說是氣憤不已。
“好吧……不過我的書法水平也並不怎麼高。要是有錯誤的地方,還請毛老指正了。”
“哈哈,江嶽小友不用太過自謙,如果說江嶽小友都沒有實力的話,那麼整個河東省書法協會就沒有人懂得書法了”
“……”
一番談論。最終,江嶽終究是成功地被毛文宣說服,加入了河東省的書法協會,成爲了書法協會的一名名譽會員兒,一個月只用去書法協會上一次課,卻可以享受副會長的所有權利,包括一個月一萬塊錢的月薪。
不得不說,毛文宣雖然是極為地腹黑,但是在引進江嶽這一件事情上面,已經算是相當上心了。
“江嶽兄弟,你那幾幅《孔侍中帖》已經賣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茶水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毛文宣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賣出去了?”
江嶽愣了一下,也有些吃驚了起來。他那個時候之所以兌換大師級別的書畫技巧,只不過是爲了打那一群日本人的臉,倒是沒有想到那隨手寫成的四幅畫竟然真的能夠賣出去。
“怎麼,江嶽小兄弟很吃驚?”
看到江嶽這驚訝的反應,旁邊的葉明濤也些好奇了起來。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的書法能夠賣出去!”
搖了搖頭,江嶽老老實實地開口。其實,他的書法是從初中就開始學習了的,他學習書法的目的,只是想著平復一下心境,鍛鍊一下自己的耐心。幾年來的學習,在書法裡面也只不過是初入門徑罷了,對於賣錢的事情,那是連想都沒有想過的。
“沒想過?”
對望了一眼,毛文宣,徐木年,葉明濤三人都有些吃驚了起來。江嶽的書法水準簡直是妖孽級別的,即使比起來華國的那些書法大師都不遑多讓。
按理說,這樣的書法水準,江嶽應該是相當清楚方纔對,怎麼會從來沒有想過呢?
“請問……江嶽小兄弟在書法上面的老師是誰啊?”
過了一會兒,性格最為直來直去的徐木年率先忍不住好奇地詢問。
“對啊,江嶽兄弟,能不能讓我們見一下你的老師啊,能教出來江嶽這樣高徒的老師,我真的很好奇!”
“老師?我是自學的啊?”
眼睛連眨都不眨,江嶽迅速的回答。
“自學的!!!?”
一聽到江嶽的這句話,這三個省書法協會的會長全部都愣住了,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答案一般。
“也就是說……江兄弟的行書,狂草,瘦金體,板橋體,以及日本的勘亭流派的書法……都是自學的?”
嚥了一口唾沫,徐木年臉色憋得通紅,嘴張得很大,看起來頗為的古怪。而毛文宣,葉明濤兩人同樣也好不到哪裏去,眼神呆愣發直,看起來簡直是要多傻就有多傻。
“……”
看著三人那震驚的反應,江嶽心裏面也不由得汗了一下。看來……自己之前表現出的書法水平確實是太過逆天了啊。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般田地,江嶽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了。
“對,都是自學的。初中的時候喜歡書法,於是就買了幾本書法方面的字帖慢慢臨摹。不知為何,臨摹書法時的那種安靜心境,一直讓我頗為享受。於是……就慢慢地堅持了下去。直到現在,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水平究竟是怎樣的。哦,對了,我的家裏麵還有幾本範本兒,要不,我拿給各位會長看看?”
說著,江嶽起身就回到屋子之中拿了幾本兒的書法字帖走了出來。
翻看著這些年代久遠的字帖,這本兒是徐木年老爺子的狂草帖,這本兒是毛文宣老人的《蘭亭集序》,那邊兒寫的很有靈氣的是葉明濤的瘦金體楷書。
好吧,這些字帖還泛着黃色印記,其中大多數都是在場三人的作品。
“也就是說……江嶽兄弟是看著這《蘭亭集序》的字帖練得行書?”
手中緊緊地攥著自己當年出的《蘭亭集序》,毛文宣的手都有些抖了起來,嘴角也是激烈的跳動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對的……”
把書帖交出去的時候,江嶽也覺得自己編的有些過分了。有時候,你一旦撒了一個謊,那麼就需要千百個謊言去圓。現在的江嶽就是到了這種騎虎難下的境地,有些尷尬了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毛文宣用力地抑制住了心中想要打人的衝動,心裏面可以說是苦澀無比。
在以前的時候,他一直以為自己在行書方面是一個絕對的天才。可是現在,當他遇到江嶽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終究是有些想多了。
看著自己很多年前出版的劣質行書,然後默默臨摹,就這樣臨摹了十來年之後,直接就成爲了行書方面的大師。寫出來的字已經蔚然成風,比自己原版的書法都要好上太多。這樣的事情……怎麼越想就越蛋疼啊!
“江兄弟……你可真的是一個天才啊!”
憋了許久,眼看著自己都要氣的爆炸了。毛文宣頗為無奈的開口說道,整個人都顯得落寞了許多。這個時候,他還能夠說些什麼?
有人說,青出於藍是一件令人感到欣慰的事情。但是……如果這青是直接踩著藍給出來,那麼這場面就完全不同了起來。
毛文宣很悲傷,很悲憤,很想死。而徐木年,葉明濤同樣也是雙目無神地望著天空,有了一種想要自殺的衝動。
和毛文宣不同的是,徐木年特別喜歡出字帖,平均每年下來能出個兩三份兒發表出來。數量多了,那麼質量也就難以保證了。更何況,江嶽的那張狂草書帖還是十年前買來的。那個時候的徐木年狂草水平,比現在還差一個檔次。這樣一綜合下來,那張書帖的水平就更加顯得有些不堪了。
只是想想江捧著這樣一本兒代表著自己最低水準的書帖,一筆一筆的臨摹,最終水準竟然還超過了現在的自己。徐木年就有了一種殺人的衝動。
一番無語之後,眾人中終於把這件事情給揭了過去。只不過,經歷了這一番談論,一行三位書法協會的會長精神狀態都有些不對勁兒。如果說剛開始他們來的時候是意氣風發,自信洋溢的話。那麼現在就完全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徹底的給蔫兒了。
“江嶽兄弟,你猜你那行書寫就的《孔侍中帖》多少錢?”
放下杯子,毛文宣促狹的笑了一下,故意在打啞謎。
“行書寫就的《孔侍中帖》……難道,我的書法不是打包賣的嗎?”
江嶽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打包賣?在這河東省,愛好書法的人可是相當多,喜歡收藏那些名家字帖的人更是數不勝數。要知道,就是老徐,老葉的書帖,在市場上都能賣到五十萬一幅。江嶽兄弟雖然沒有多少的名氣,有些吃虧。但是,單單憑藉你那已經自成風格的字型,就能夠賣出一百萬了。
這樣的字帖,一幅就一百來萬,更何況是各具風采的不同字帖加起來?想要打包來買?也得有那個實力和手筆不行。”
冷哼了一聲,毛文宣這個時候也展現出了他這個河東省書法協會會長應該的傲氣和實力。
輕泯了一口茶葉,葉明濤也變得自信洋溢了起來。
“江嶽兄弟,你雖然書法水準看成大師水平。但是畢竟沒有進入過書法協會的圈子裏麵。在這裏麵,其實書帖的拍賣也是具有很多的說法的。江嶽兄弟所說的打包賣說笑一下就行了,但是可千萬別當真。”
輕描淡寫之間,葉明濤就把書法協會那超然的地位給描繪了出來。
好吧,訕訕地撓了撓頭,江嶽也不好意思得認識到了自己所犯得巨大的錯誤。
“那毛老……我那些書帖賣了多少錢啊?”
瞭解到這些之後,江嶽對自己的那些書帖價格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琴棋書畫,在華國素來都是頗為上逼格的事情。光是想一下自己以後出門的時候,在別人面前輕描淡寫地說一下自己的書帖賣了多少錢,江嶽的心裏面就是一陣的振奮。
“嘿嘿,多少錢?”
毛文宣吃了一顆紅顏草莓,不屑地掃視了一下旁邊的葉明濤和徐木年,這才很是驕傲的開口。
“行書版的《孔侍中帖》一百二十萬,瘦金體的一百萬,狂草的九十萬,勘亭流派的五十萬。至於……江嶽兄弟用板橋體寫的那幾個華國書法,則是賣出了三百萬的高價……哦,對了,江嶽兄弟不是跟鈴木秀藏寫了一張的精神損失費的賬單嗎?那張賬單在拍賣會上賣出了兩百萬的高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