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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夏才哲

    同時,他的心中也在默默感慨著。看來,人生何處不相逢這句話說的也是極為有道理的啊。自己因為打了這傢伙兒一拳而逃亡,而現在,自己又因為妹妹江小悠的事情而打了他弟弟一拳。

    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意外的打了一對兄弟,還真的是一件巧事兒啊。

    沒錯,現在在江嶽面前的這傢伙兒,就是當初在南陵大學那一個因為調-戲江嶽女朋友,而被他一拳給打暈了了的倒黴蛋——夏才哲。

    “你是?江嶽!”

    顯然,夏才哲這傢伙兒剛從車裏麵走下來,因為自己弟弟的原因心情有些陰鶩,看到江嶽就有些迷糊了起來。

    不過,俗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雖說第一眼看到江嶽的時候這傢伙兒沒有認出來,可馬上,當他眼神一凝,卻是馬上反應了過來。

    “夏才哲,最近怎麼樣啊?”

    江嶽面帶嘲諷得開了口,同時不屑的瞥了對方一眼。

    說實話,江嶽當初因為這傢伙兒而被學校開除,後來流落在外,父親更因為這個案子而散盡家財,腿受傷了也耽擱了過去,差點兒就把腿給弄廢了。

    要說江嶽心中沒有怨氣,不憎恨這傢伙兒,是完全在開玩笑。

    但是,當江嶽現在意外的跟這傢伙兒打了照面,再次看到這張面目可憎的臉的時候,他卻是提不起來一點兒的心思了,覺得頗為的乏味。

    兩個人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了,以往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雲煙罷了。

    不過,江嶽吧這些事情當做了過往雲煙,覺得頗為無聊,那邊兒陰沉著臉的夏才哲卻不是這麼想的。

    夏才哲這些日子可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夏才哲的面相長得清秀,還會一手吉他,能說會道的。因此,自從上了大學之後,就談了不少的朋友。

    所謂女人如衣服,夏才哲就深深地貫徹了這一點兒,每隔兩個星期就談一個女朋友,剛約到手就被他約出去打-炮,然後玩兒一陣子就直接給拋棄了。

    於是,大學三四年,這傢伙兒竟然讓兩三個女生都懷了孕。這傢伙兒也是一個王八蛋,自己在外面惹了禍,人家姑娘來找他了,他卻是一個都不負責,讓人家姑娘自己去出錢打胎。

    當然,因為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夏才哲自然也免不了被一些人舉報一番。

    不過,這傢伙兒家裏麵可不是隻是城市戶口那麼簡單,最起碼父親是南陵市的一個小官兒,再加上這傢伙兒平時比較會來事兒,跟一些校領導馬屁拍的不錯。

    因此,這些事情也就都被壓了下去,他到也好繼續逍遙自在。

    不過,夏才哲的瀟灑到了江嶽那裏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和很多狗血的事情一樣,夏才哲遇到了江嶽大學時的女朋友,然後色心一起就想著上去調-戲一番。

    這種事情,夏才哲做的可實在是太多了。因為他在學校和領導交好的緣故,那些被調-戲了的女生的男朋友大都敢怒不敢言,最後頗為無奈得接受現實。

    這就大大的增加了夏才哲的囂張氣焰。更何況,在調-戲之前,夏才哲就早早得調查好了。江嶽只不過是一個窮小子,背後沒什麼背景,自己即使明目張膽得調-戲,對方也是沒有什點兒的辦法的。

    不得不說,夏才哲能明哲保身囂張這麼久也是有著自己的刷子的,什麼人能碰,什麼人不能碰,他都是門兒清。而顯然,江嶽的那女朋友,就被他當做了能碰的行列。

    不過,夏才哲很明顯是想多了,或者說是調查的太少了。

    他只是調查了江嶽的背景,覺得對方應該不會跟自己作對。

    但是……他沒有去調查江嶽這個人江嶽的本性,江嶽的倔強,以及江嶽的勇猛。

    一拳,瀟灑的一拳,那時候的江嶽喜歡跑步鍛鍊什麼的,身體也頗為的結實。

    因此,憤怒的江嶽一拳打了過去,一直醉身於女人窩裏,身體已經被掏空的夏才哲頓時就傻眼了。

    什麼都來不及想,他還沒有把江嶽的女朋友給拐騙過來,他還沒有想象自己的美好前景,就被江嶽一拳給幹暈了。

    被別人一拳給打暈,不消多長時間,夏才哲就徹底得成了南陵大學的笑柄,宣告遠播校園。

    這下子,夏才哲即使擁有著一張秀氣的臉蛋兒也沒有多少用了,因為全校的女生都知道了他的德行,對他也是頗為的鄙視。也就是說,除了那些花錢就能那啥的雞,他在學校簡直就是一敗塗地。

    不過,幸虧夏才哲在校領導之間的關係還挺穩固的,出了這種事情,雖說他的印象變得差了一些,但畢業之後依舊留了校,做一些簡單的工作。

    然而,夏才哲依舊很恨江嶽,因為在他原本的計劃之中,他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留校,而是能做更好的工作的。

    顯然,即使他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他的前途依舊受到了江嶽的影響。

    江嶽這一拳打得十分突然,也快捷無比。因此,當那白皙油膩的男孩兒躺在地上的時候,江小悠和蘇淺雪這才反映了過來。

    而那小子呢,摸著明顯浮腫了的臉頰,又看看地上落下的兩顆牙齒。

    “你敢打我?一個窮酸山溝裡面出來的竟然敢打我?你會後悔的,會後悔的!”

    說著,這小子直接搗著拳,就向江嶽衝了過來。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江嶽直接扣住了對方細弱的手腕。厭惡,他很討厭這樣的傢伙兒,說好聽了是脂粉氣厚重。但要是難聽點兒,那就是一個靠著有點兒背景就耍流氓的小流氓。

    而且,這流氓的背景還不深厚。

    “我再說一遍,以後別再騷擾小悠,不然的話,下一次就不是掉兩顆牙這麼簡單了。”

    江嶽捏著對方的拳頭,眼睛中的嘲諷意味兒頗為濃厚。不惹事,不怕事,他當初無權無勢的時候都能直接一拳打出去,更何況是現在。

    江嶽的眼神很鋒利,很冷漠,如同一隻殘忍的狼,裡面散發出幽幽的氣息。因此,當江嶽握著對方的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小子很明顯地就畏懼了。

    手直抖,眼神也撲朔不定了起來。

    不過,這傢伙兒估計也是在學校猖狂慣了。方纔江嶽那冰冷的氣息只是嚇了他一下,讓他不敢妄動,而現在只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他又不消停了起來。

    “你……你等著,我喊我哥過來,有本事你就別跑。”

    “好啊,我等著!”

    江嶽放開了對方的手腕,然後好整以暇站在旁邊看著這傢伙兒匆忙地打電話。斬草需除根,既然這傢伙兒不老實,那就乾脆把這傢伙兒的根子也給拔出來算了。

    蘇淺雪一直站在旁邊看著江嶽處理這一件事,對於那名男孩兒打電話請救兵之類的事情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南陵大學畢業?城市戶口?這些條件在蘇淺雪看來簡直是在鬧笑話。

    不過,她現在確實很好奇。以往和江嶽認識的時候,她就明白對方是一個極驕傲,又知進退的一個人,像今天這般因為一個孩子而生這麼大的氣,她倒是從來沒有見過。

    “小悠,江嶽以前就這麼衝動嗎?”

    斟酌了一會兒,蘇淺雪用了衝動這一個詞。

    “沒有啊,哥哥的脾氣從小到大都一直很好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哥哥的脾氣一向很好,但要是遇到他在乎的人受到欺負了,就會變得極為暴躁,從不妥協。我讀初中的時候被一個小混混欺負了,我哥就坐在校門口堵了對方三天,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連聲討饒才罷休。”

    江小悠這話語說的極為輕柔,同時又蘊含著滿滿的驕傲。沒錯,在江小悠眼裏,自己的哥哥纔是世界上最為完美的人,也會永遠站在自己的身後,讓自己放心。

    江小悠永遠都不會忘記,江嶽前些日子逃亡回來的時候,面對著一家的破落蕭瑟場景,依舊愛憐地摸了摸自己的頭,堅定地說要給家裏人幸福。

    “原來這傢伙兒時一個這樣的人啊。”

    蘇淺雪那璀璨的眸子裡閃過了淡淡的清輝,看江嶽的眼光也愈加地欣賞了。

    一通電話打了過去,那被打的傢伙兒瑟縮在角落裏,看江嶽的眼光卻極為的狠毒。

    “你等著,一會兒我哥就回來收拾你的。”

    “行,我等著!”

    江嶽雙手插在口袋,淡然地站在旁邊,不說一句話,眸子裡面卻滿滿的都是戲謔。

    很快,江嶽便等到了所謂的幕後人,一輛灰色的北京現代車子從道路上緩緩駛過來,到江嶽幾人面前的時候,卻是緩緩的停了下來。然後,一名比江嶽矮上一些,面板同樣蒼白無比,穿著一身藍色西裝,黑皮鞋的年輕人從車子裡面走了下來。

    “小實,誰欺負了你?”

    本來很是普通的一句話,但由這傢伙兒一說出口,卻平白地有了一種刺耳的感覺。再加上這傢伙兒騷包無比的裝束,目中無人的眼神。顯然,這傢伙兒跟他那弟弟一樣,也是一個不成器的流氓罷了。

    “夏才哲,好久不見!”

    江嶽淡然地把手從口袋中取了出來,然後很是從容地走在了那名年輕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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