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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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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照顧弱勢群體

    一群人找遍了方圓一公里的範圍,依舊沒找到江雪簷。

    天色越來越暗,再加上已經飄起了濛濛細雨,許多女生都喊著冷,想回家,班長不得與只得集合大家準備下山。

    這時有人提醒道,施謹琛還在找江雪簷,不能把他丟下。

    班長想了想,決定讓副班長先帶大家下山,自己跟施謹琛一起去找江雪簷,如果下山之後半個小時還沒看見他們安全返回,就通知家長、老師和警察。

    施謹琛以他們剛剛休息的地方為中心,在四周找了兩遍,沒見到江雪簷,於是他決定往樹林深處找找看。

    雨漸漸大了起來,雨點打在人臉上冰涼冰涼的,施謹琛的運動服外套很快就被淋溼了。

    他顧不得找地方避雨,因為他知道,江雪簷不會自己跑那麼遠,既然現在她人不見了,那必然是出了什麼狀況,所以,得趕緊找到她,希望不要出了什麼意外才好。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施謹琛用沒有訊號的手機照亮腳下的路,硬是一步一步走了將近兩公里,但是由於方向偏離了,他沒能找到江雪簷,山上的泥土被雨水淋透之後,變得格外溼滑,再加上天黑,他走每一步都緊盯著腳下,格外的小心。

    然而正是因為他一直看著腳下,忽略了前方,在走到一處陡坡前時,他一腳踩空了。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順著陡坡滾了下去,足足滾出了兩三米遠才停下。

    地上的稀泥沾滿了他的衣服,小石子將他的手掌劃破了,他忍著胳膊和腿上的劇痛,想要站起來順著陡坡爬上去,可是手臂一用力,他就發現了不對勁,那種劇烈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似乎不只是皮外傷那麼簡單,他試圖將胳膊彎曲一下,結果發現稍稍一動彈,就疼的要死。

    他有些懊惱地躺在泥濘中,任憑雨水沖刷著自己的臉。

    掉落在身旁草叢中的手機忽然發出一道光芒,接著,竟然發出了來電鈴聲。

    施謹琛愣了一下,馬上爬起來接通了那個電話!太好了,有救了!

    半個小時後,最近的警察首先到達山腳下,他們派出幾個人將施謹琛的同學們分批送回學校,其餘人帶著手電筒和應急裝置就上了山。

    雨更大了,上山的每一步都變得艱難起來,但是警察們沒有絲毫停滯,他們明白,此刻耽擱一分鐘,山上的孩子們就多一分危險。

    畢竟是受過訓練的人,警察們上山的速度沒有因為風雨的干擾被減慢,四十分鐘後,有警察最先發現了施謹琛,他早已經被淋得渾身溼透,躲在一顆樹下發著抖,臉色蒼白。

    兩名警察一邊護送施謹琛下山,一邊用對講機呼叫山下的同伴,請他們代為通知施謹琛的父母,叫他們不要上山了,施謹琛很快會被送下山。

    由於受了涼,施謹琛已經發起了高燒,他請求警察一定要幫忙找到江雪簷,得到保證之後,他整個人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陷入了昏迷。

    警察們使用了強光手電筒,搜尋了方圓幾公里,幾乎要把地皮翻過來了,但江雪簷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增援的隊伍是乘坐直升機過來的,託了施謹琛外交官父親的福,雖然他已經坐上了回家的車,可是早在他還沒被找到的時候,直升機就已經起飛了,飛機上坐的還都是警察中經驗豐富的那些人。

    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空降之後,他們迅速集合點名,然後就四散尋找,不像那些警察,他們找人要更加仔細和認真。

    顏融也在這個隊伍裡,他打著手電,仔仔細細地尋找著,連樹上也要照一下,周圍的地皮,他更是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作為警察,他已經把這樣工作當成習慣了。

    一路走了將近一公里,樹林裡一堆樹枝引起了他的注意,出於職業習慣,他順手扒了扒那些枝條。

    這一扒拉不要緊,他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撫上了什麼及其柔軟的東西,隔著手套,他覺得那東西的彈性極好,光滑細膩。

    他立刻就意識到了那是什麼,將眼前的一堆的樹枝和乾草挪開,他看到了半截身體被埋在土中的江雪簷,她嘴巴里被人塞進了一把草,渾身上下都是泥巴,已經暈了過去。

    顏融一邊呼叫隊友過來幫忙,一邊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將泥土挖開,唯恐傷害她。

    隊友們很快將她挖出來,顏融這纔看清,她的手腳都被牢牢地捆住了,被埋進土裏的時候,她根本沒法反抗。警察們將她手腳鬆開的時候,她微微有了一些意識,然而被埋了那麼久,她的手腳早已沒了直覺,隊員們拿捏著輕重幫她揉了揉,儘管如此,那種介於疼痛和痠麻之間的感覺依舊讓這個堅強的女孩子流出了眼淚,

    顏融不知怎麼,也是難過得兩眼通紅,良久,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知從哪兒找到一塊大白兔,剝了糖紙,輕手輕腳地塞進她嘴裏。

    她眯著盛滿眼淚的眼睛,笑了起來。

    下山的路上,顏融非要揹着她,儘管她一直在強調自己能走,但顏融根本不理會她的拒絕,一邊大步走著,一邊振振有詞地教育她:警察是用來做什麼的?正是用來保護照顧弱勢群體的呀。

    “比如呢?”

    “老人、小孩、美女、傷者、孕婦。”

    “我不屬於弱勢群體。”

    “我說你屬於,你就屬於。”

    “好吧,我還是個孩子。”

    “臉皮竟然這麼厚,厲害了我的孩子。”

    “有本事你放我下來。”

    “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隊員們都被這兩人的對話逗笑了,深山之中的夜晚似乎也變得不那麼陰森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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