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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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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這是一件科學無法解釋的事

    顏融覺得眼前的字型十分眼熟,但是怎麼都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他拿著江雪簷的五十遍交通法則使勁想,都快想破腦袋了,就是想不起來。

    “你不會在數我抄了多少遍吧?”江雪簷等了半天,見他還沒有放自己走的意思,有點惱火,鼓了股腮幫子。

    “你打斷我了,我要再數一遍。”顏融覺得這個小丫頭真是有意思,尤其惹怒她的時候,她不像顏蜜,總是撒嬌耍寶,也不像有些女孩,生氣了就不理人,你費很大勁也不見得能哄好。

    她生氣了,就是撅著嘴跟你鬥,說不過了就服軟,可是你一不小心,她就立馬會佔你的便宜,把受的委屈都討回來。

    “別數了,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少抄幾遍我也記住了。”江雪簷不上當,眼下,趕緊回家纔是正事,而且被這個傢伙攔在這裏,來往的學生都在好奇地看著,江雪簷一張小臉都紅透了。

    “是嗎?那你背來我聽聽,對了你就回家。”

    “紅燈行綠燈停黃燈亮了等一等。”

    “什麼?你再背一遍?”

    “紅燈停綠燈行黃燈亮了等一等。”江雪簷微咧著嘴,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顏融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剛纔在氣自己。

    罷了罷了,反正她這麼大的人,怎麼可能不懂交通規則,闖紅燈大概也不是故意的,大手一揮,就放她走了。

    江雪簷跟著一群學生過了馬路,看見顏融還站在那裏,不由得好笑,揮了揮手算是再見,隔著一條馬路,顏融忽然笑了,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也衝她揮了揮手。

    週五晚上,江雪簷一口氣寫完了所有作業,看了表,才知道,寫完作業要花五個小時,而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了無睡意的她在狹小的出租屋裏轉了一圈,發現一個星期沒有打掃,屋子裏得髒亂已經超出了她的忍受能力,好在她一向對屋裏的物品熟悉,要不然,找只鞋子可能也要花費半個小時。

    大半夜的,她將手機音量調小,放了艾薇兒的歌,一邊哼哼著,一邊開始整理房間,將凌亂的物品歸位,將髒衣服、髒鞋、髒床單分別放進洗衣盆裏用水泡著,擦桌子掃地拖地。忙活到了三點半,於是一鼓作氣又把髒衣服全部洗了,雖然房東是有洗衣機的,可是大半夜用洗衣機會吵醒別人,而且,那個公用的洗衣機比髒衣服還要髒,她就親眼見過,對門的阿姨直接把小孩的尿片扔進了洗衣機......

    做完所有的事情,已經是凌晨六點了,她設定好鬧鐘,倒頭就睡。

    與江雪簷不同的是,施謹琛的週末有些無所事事,寫作業、做試卷、彈琴,他是個習慣單調的人。

    有時候,單調即簡單。

    週末的兩天比周一的一天過得還要快,這是一件科學無法解釋的事。

    週一早晨,江雪簷揹着書包滿臉笑容地進了校門,她週六晚上在酒吧唱了7首歌,賺了700塊錢,周天白天又上街發廣告,賺了100,那句“何以解憂,唯有暴富”誠不欺人,雖然不算暴富,但是有了這800,下個月的房租就有著落了,早點交上,可以不用看房東的臉色。

    同一時間,穿著校服揹着粉色書包的顏蜜也是一臉笑容,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她就能知道是不是施謹琛跟哥哥通訊了,這次,她一定能弄清楚。

    唯有施謹琛不怎麼開心,今天他值日。

    他們班排的值日是一個組做一週,室外還好,揮著大笤帚掃兩下就好了,室內的卻很煩人,他是負責擦窗臺、擦門框、擦黑板、擦講桌的,值日一天做三次,講桌卻是每節課下課都要擦的,避免老師來的時候,看見講桌上積滿粉筆灰,心情不好。

    以前這種事情,都是拜託江雪簷的,女孩子幹活細心,施謹琛因為這個還被老師表揚過好多次呢。

    但是這次不行了,兩人從上週五開始就不說話了,都翻臉了,她肯定不會再幫他做值日了。

    事實正如他所料,江雪簷不但不幫他,在他進教室的時候,兩個人遇到了,她就沒理他,直接走進了教室。

    施謹琛苦著臉擦了兩個課間就要瘋了,不說講桌上的粉筆灰要用乾溼抹布各擦一次才能擦乾淨,單是課間各個課代表收發的作業隨手往講桌上一放,就讓他很煩躁,講桌得保持整齊,要想保持整齊就得把作業本都發掉,但是全班沒一個人願意幹這個。

    第三節課間,他做完操回來就看見講桌上亂成一團,他皺眉看了一眼,就去衛生角拿抹布。

    他一邊擦著講桌,一邊整理那些堆成一堆的作業本。

    忽然,他看見其中有一封信,收信人是“白家小簷”,寄信人又是“顏融不讓梨”,這個寄信人也讓他產生了懷疑,不會是顏蜜他哥吧?繼而想了想,現在叫什麼鬼名字的都有,叫顏融,未必就真的是顏融。

    江雪簷不在,他準備把那封信塞進她抽屜裡。

    走到江雪簷座位前面的時候,他心中一動,想到了好辦法。

    對啊這是個好辦法,想到這封信能幫助自己擺脫每節課間擦講桌發作業的苦逼命運,他看著那封信的目光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他沒注意,不遠處,溫酒正拿著一本書心猿意馬地翻著,眼睛時不時偷偷瞄他兩眼,看見他眉開眼笑的樣子,她整個人都凌亂了,媽呀,好基友來信也不用笑成這樣啊,就跟翻身農奴壓地主似的。

    施謹琛把信塞進自己抽屜裡,將講桌潦草地擦了一遍,坐回座位等江雪簷。

    江雪簷跟藍橋去了衛生間,沒兩分鐘就回來了,看見他坐在座位上不做值日,有些奇怪。

    “江雪簷,我們來商量一件事唄。”施謹琛有些不自然,爲了掩飾這種不自然,他還乾咳了兩聲。

    一見他這幅模樣,江雪簷就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

    要是好事,也不用商量了,所以她乾脆就沒理他。

    “哎!你從哪兒拿的?給我。”江雪簷一看見那封信,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心裏雖然覺得有點奇怪,這次他回信也太快了點,但是見到信還是很開心的。

    “想要?”這話從施謹琛嘴裏說出來,莫名就讓人想到了總裁小說裡某個經典片段裡的臺詞,只是,他的語氣裡少了很多邪魅,但誘惑的意味要更深。

    “廢話!”江雪簷伸手就想搶過來,卻抓了個空,頓時就明白過來了,事有反常必有妖,他肯定是有什麼詭計,於是乾脆挑明:“說吧,怎麼纔給我?”

    “你這不對,難道不是我應該先說你不能不勞而獲的嗎?”

    “總之你就是想趁火打劫,別找冠冕堂皇的藉口了。”

    “趁火打劫也得有火啊。”

    “你把頭伸過來,我馬上讓你感受到火。”

    “那就不必了,你只要這周幫我做值日,我就把它給你。”

    “好吧,我答應你,給我。”

    “輕諾必寡信,我不信。”

    “你到底給還是不給?!”

    “星期五給你。”

    “施謹琛!你今天要是不給我,我.....”

    上課鈴聲適時響起,結束了;兩人的爭吵。

    隨著鈴聲一起奔進來的,還有溫酒,她跑進教室仍然不忘意味深長地看一眼施謹琛,那眼中含笑又一副明瞭的樣子,成功地引起了全班同學的注意,於是大家紛紛猜測,難不成施謹琛骨子裏奔放,竟然喜歡溫酒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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