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堂堂正正做人!
“進去之前,我希望大家能把自己手機交上來,我們會統一保管請大家放心,這麼做只是爲了安全,沒有其他的意思,還請大家不要誤會。”江雪簷站在攝影棚門口對面前的工作人員說道。
昨天下午她給全組的人開了會,說**洩密的人已經被找到了,明天重新開工,說這話的時候,她特意觀察了一下趙曉墨,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像往常一樣。
“可是,**的人不是已經找到了嗎?為什麼還要交手機?”黃瀟凌也跟來看今天的拍攝,聽江雪簷這麼一說,有些不能理解地問道。
“這是公司制定的新制度,爲了保密,還是遵守一下吧。”江雪簷摸摸黃瀟凌的頭頂,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憑什麼啊?我就不放,我又沒有拍照片出賣你。”黃瀟凌倔勁上來,很是難搞,礙於情面,江雪簷也不能說她什麼,只好隨她去了。
其他員工卻不敢違反公司為的章程,儘管有些不情願,依舊掏出自己的手機扔進面前的收納盒裏。
進門的時候,江雪簷給了黃瀟凌一個眼神,她立刻會意地點點頭。
像平常一樣,趙曉墨給江雪簷上了妝,就跟著著她開始拍攝,期間一直站在一旁,隨時準備補妝。
而黃瀟凌不知道今天犯了什麼病,花痴似的看著趙曉墨一上午,休息的時候還跑過去跟他搭話,一時間大家都以為這個小姑娘看上了江雪簷的化妝師。
中午江雪簷請大家吃飯吃海底撈。
一群人很是熱鬧,還喝了點小酒,黃瀟凌一直坐在趙曉墨身邊,不時給他遞東西,形容親密。
“你的手錶真好看啊,能不能給我看看啊?”黃瀟凌跟趙曉墨坐得很近,忽然就看見他手上戴了一隻很別緻的手錶,湛藍的錶盤顯得很優雅,於是要來看看。
“這個......額,好啊。”趙曉墨猶豫了一下,將表摘下來遞給黃瀟凌。
她拿在手上把玩片刻就物歸原主了:“現在是秋天,帶金屬錶鏈比較好啊。”
“哦,我習慣皮製品了。”趙曉墨笑笑,將手錶戴回手腕上。
不遠處的江雪簷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掏出手機給顏融發了條微信。
下午繼續拍攝的時候,黃瀟凌還是跟趙曉墨走得近,一直拉著他說著說那的,他被逼急了,藉口說要上廁所就離開了。
剛走到門口就被顏融堵住了。
趙曉墨不清楚顏融是做什麼的,但是看他眼神犀利冷冽,一時間莫名就有些心虛。
“你是誰啊?你要幹什麼?”趙曉墨一邊後退,一邊將帶著表的手腕往身後藏,那種大難臨頭的感覺讓他脆弱得想只驚弓之鳥。
他兩隻手都在背後,迅速地解著錶帶,可惜皮質沒有金屬錶鏈那麼好解,他越緊張越解不開。
顏融瞅準時間,在他即將就要把表拿下來的時候,冷不丁出了手!
“裝置不錯啊,還帶USB介面,正好,我可以拿去辦公室看看你錄了什麼東西。”顏融笑笑,轉身往魏清辦公室走去。
“慢著!東西是我的,你憑什麼要拿走?”趙曉墨向前兩步,攔住了顏融的路。
顏融皺了皺眉:“因為你有義務配合公司和警方的調查。”
“沒人報案你憑什麼調查?”據趙曉墨所知,方圓並沒有因為專輯內容被洩露的事情而報案,那顏融的調查就毫無根據。
”昨天中午我接到了黃瀟淩小姐的報案,說這張專輯內容被洩露,給她帶來很大的困擾,她希望警方能查明真相,還她清白。”顏融答道。
“這表不是我的,我只是問朋友借來玩玩的,出了任何事情都跟我沒有關係。”趙曉墨眼見自己被設計進去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馬上摘乾淨自己。
“不,你剛纔說了東西是你的,你說‘東西是我的,我憑什麼拿走’,你現在否認是沒用的,顏融揚了揚自己手上的車鑰匙:“也是借來的,比你的畫質更好。”
趙曉墨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著個寶馬的攝像機,而他開的車並不是寶馬。
兩人在魏清辦公室看了趙曉墨手錶攝像機裡的內容,魏清看完,快氣炸了:“說!誰派你來的?”
“沒有誰,我自己想做這件事。”趙曉墨坐在沙發上,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
魏清是做過警察的人,壓根不受他影響:“你要是不說也可以,商業間諜這種事情,直接交到公安局就行了。”
“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洩的密,我雖然這次錄了像,可是上次的事情跟我無關。”趙曉頓了頓:“我這次**只是因為喜歡江雪簷的表演,我從沒想著要洩密。”
“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魏清搖搖頭:“你不承認,有人已經承認了,你女朋友南南可是把什麼都認了,你現在反悔已經晚了。”
“什麼意思?”趙曉墨隱隱感覺不妙。
魏清滑鼠一點,屋裏就傳出南南的錄音:“你是誰啊?為什麼我男朋友電話在你手裏?”
“切,他只喜歡我一個人好嗎?別不是跟他睡了一夜就覺得她喜歡你吧?”
“趙曉墨跟我從小就關係好,小學就喜歡我,初中的時候幫我打架,高中了揹我上醫院,最近江雪簷那事,就是他幫我的,所以給你買個東西或者告訴你銀行卡密碼手機密碼什麼的,你千萬別當回事。”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倒是你,差不多就滾吧,姑奶奶最近忙著對付江雪簷呢,沒空管你,回頭要是有時間了,你想跑就沒那麼容易了知道嗎?”
......
一段錄音放完,趙曉墨整個人就像被抽去了渾身的力氣似的,怔怔跌坐在沙發上。
“趙曉墨,你在圈內也算是個有名氣的,當初公司花了大價錢把你挖過來,你做這種事會不會太不仗義了?”魏清想到自己給他開的五位數月薪,原來養的就是一頭吃裏扒外的白眼狼,心裏就一陣惱火。
“你想怎麼樣?”趙曉墨知道,警察就在這間屋裏,魏清要是真想把自己怎麼樣,也不會多說廢話了。
她向來雷厲風行,行動力很強。
魏清見他料到了自己的下一步棋,也就不願遮著掩著了:“請你說出你和南南是怎樣做這件事的。”
“我不會出賣她。”趙曉墨想也沒想,斷然拒絕了。
“為什麼?”魏清好笑地看著他。
趙曉墨一臉諷刺:“你不會懂的,喜歡一個人超過十年,就算她是你的殺父仇人,你也對她恨不起來,更何況,這些事,是我自己願意的,跟她沒有關係。”
“痴心沒有錯,可是也要看值不值得。”同爲男人的顏融淡淡說了一句。
“南南值得最好的,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趙曉墨堅持道。
“你記住,世界上沒有哪個人值得你為她去觸犯法律,因為成年人之所以是成年人,絕不只是因為年齡,成年人要揹負的責任本來就很重,更何況,觸犯法律的代價你是付不起的。”顏融說完,不再看他,遞給他一個手機,螢幕上正在播放一段影片,女主角正是趙曉墨死心塌地要保護的南南。
有時候,你真的不得不習慣現實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習慣。
你以為它笑眯眯地把手背在身後,是因為手上拿著一朵玫瑰,但在你充滿期許的時候,它可能會反手給你一個耳光。
你以為暴雨過後就應該有彩虹和晴空,但是暴雨之後是更大的暴雨也很正常。
影片是無聲的,因為南南說了一句很傷人心的話,而那句話,顏融不想讓趙曉墨聽見。
儘管這樣,看過影片的趙曉墨已經像是死過一次的人,臉色頹敗,雙手緊握,眼神空洞。
魏清和顏融對視一眼,緩緩說道:“這纔是她的真面目,她不值得你爲了她去觸犯法律,去違反道德,違背自己的意志。”
沉默半天的趙曉墨想個被人踢上天的足球似的,忽然跳了起來,紅著眼睛就往外走,顏融攔住他:“你要去哪?”
“滾開!我要去殺了那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他!”驚怒之下的趙曉墨就像個失去理智的傀儡,開了門直接往外衝,顏融上前抱住他的腰,想要將他拖回來,結果他死命掙扎。
“幫忙攔著他!快點!”顏融向周圍的男人們喊道。
那些人終於如夢初醒,衝過來幫忙,手忙腳亂地將他控制住,關進了會議室,可是大家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裡面一陣劇響,叮叮咣咣,好像是趙曉墨在砸什麼東西。
魏清隔著玻璃看見自己會議室裏那兩隻可憐的小貓被嚇得四處亂竄,魚缸被砸碎了,那些錦鯉在地上垂死掙扎,而趙曉墨像個神經病似的一邊惡狠狠地咒罵,一邊亂打亂砸,頓時就氣得要死。
甩開葛輝拉著她的手,一腳踹開門進去,風一樣刮到趙曉墨面前,伸手就是兩記響亮的耳光:“你有病吧!有沒有出息!爲了那麼個女人,像個神經病一樣亂砸東西!你不怕你們圈子裏的人笑話,我還害怕將來這行的人因為這個笑話我呢!“
“她哪點值得你這樣了?長得漂亮?黃瀟凌甩她十條街。”
“品行好?這麼齷齪的行為和想法不正是她內心的寫照?!”
“你還要為她去殺人?你進了監獄她正好繼續想怎麼就怎麼,還沒人擋她的道了。”
“趙曉墨你好歹是個體體面麵的男人,就算有什麼不對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真的,拿出擔當來,就沒什麼過不去的!這些東西我不要你賠,也不需要你辭職道歉,你只要坦白就好了,誠實地面對你的過去,然後改正錯誤,往後堂堂正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