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誰拔了他的舌頭
黑暗中我無從躲閃,被這個人一下撲中……
我沒來得及開啟宿舍的燈,走廊裏的燈也早就壞掉了,所以我看不清來人的臉,但卻被他身上裹挾著的刺骨寒意,凍得直打哆嗦……
我還沒有來得及叫出口就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捂住……
他分開我的雙腿架在了他的腰上,姿勢曖昧至極,讓我在拼死掙扎中清楚感覺到他的某個地方正在越漲越大……
“不!”
我驚恐到了極點,男人卻不由分說的狠狠壓上了我的唇瓣,他來的突然,我無處躲閃。這個吻來的兇猛之極,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撕咬更準確些,因為血腥的氣味很快就瀰漫開來。
我來回晃動著頭部、咬緊牙關試圖阻止他的侵入,可他卻將我的衣服呼喇一下撩了上去,整個臉都埋在我的胸前,舌頭的觸感讓我又癢又麻,那兩隻邪惡的大手還向下滑進了我的裙子裡。
我嚇了一跳,害怕他會傷害我,於是死死按著他的手然後低聲哭泣著哀求,男人這才重新回到了上面,然後掐著我的下巴,低吼道:“嘴張開!”
我怎麼會遵從這樣無恥的命令,可胸前卻被他用力揉捏了一下。我忍不住失聲痛呼了一聲,男人卻趁機而入,霸道粗獷的氣息深入我的口腔,然後在我的身體裡橫衝直撞。
就在我被吻得昏昏沉沉、行將窒息的時刻,他突然鬆開了我,然後伸手輕撫著我已經被眼淚沾溼的臉頰,輕聲問,“疼?”
我死命地咬著嘴唇,鹹腥的鮮血從嘴角溢位,就連哭聲也被我壓抑成了短促的抽泣。我不敢說出來,我不知道我哪些話語或者動作會激發他的兇性。
可正當我驚恐萬分卻又無計可施的時候,他竟然輕輕的把我抱起,然後進了宿舍。
我知道這是準備開始了,於是立刻開始拼命的反抗,可我一個嬌弱的弱女子又哪裏是這個強壯男人的對手。
我害怕極了,於是趁著他抱著我的檔口,忽然張嘴咬住了他的脖子,試圖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可他卻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一偏頭含住了我的耳垂,然後低聲說了句話。
“啊!”我忍不住喊了一聲,拼盡全力地推開他,然後手腳並用朝黑暗處拳打腳踢,直到精疲力竭才抱著頭縮排了被子裡,彷彿一隻遭遇危險的鴕鳥。
現在,被子就是我最後的殼。
也許是我遭遇的危險太驚悚了,感覺時間也忽然停了下來,我戰戰兢兢地幾乎是熬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才聽到周圍已經靜下來了。
如此許久,我再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於是試探性得扯開一個被角朝外張望。
他已經走了!
可我的那顆激烈顫粟的心卻始終沒能平靜下來,因為他最後在我耳邊說的那句話是,“安然,你逃不掉。”
因為剛纔的場景太嚇人了,我也拼盡了全力去抵抗,現在的我已經虛脫了,只能隨意地蜷縮成一團,腦袋也不再運轉,神經也趨於麻木,可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震動了起來。
我本來不想管的,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幹多餘的事情了。
可手機卻一直像個不停,我才強打精神、不耐煩地接了起來,卻聽到電話那頭而傳來了朱曉菲刺耳的聲音,“臭婊子,我讓你不來,呵呵,現在滿意了?。”
“是你?”我立時血灌瞳仁,張嘴罵道:“朱曉菲你還是個人麼!”
可那邊卻把電話掛掉了,我卻被氣得手足痠軟,這個人渣怎麼能因為我不去找她,就讓人來強姦我……
不行,我不能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這裏太不安全了。
我連衣服都來沒來得及換就跑下了樓,正巧碰到了那個新來的宿管阿姨。
我告訴她有個不知名的男人偷溜進了我的宿舍,還差點欺負我,問她能不能把走廊的監控給調出來。
“我要找到這個人,我要報警,我要抓他……”
“不可能啊!我一整個下午都在這裏,根本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啊?”宿管阿姨一臉詫異的說道。
“是真的,求求你了。”
想到剛纔那個從黑暗中衝出來的男人我就渾身顫抖不止,而且還委屈地哭了出來。
阿姨這下才慌了神,於是領著我進了值班室,開啟了監控回放。
我死死盯著監控畫面,心裏想著我這次一定得把這個人抓出來不可,還有那個爛人朱曉菲。
可監控顯示剛纔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從我宿舍走出來,怎麼可能!
我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連宿管阿姨都覺得我有些小題大做。
但不管怎樣翻看,還是沒有人,難不成他還躲在宿舍?
想到這裏,我心裏更不託底,於是央求阿姨陪我上去一趟。
沒想到這個阿姨死活不同意,嘴裏還嘟囔著,“你們女生宿舍的事兒真多,要不是阿慧昨天下午出了意外,我纔不來替她來管女生宿舍呢……”
阿慧?她說的是慧姨嗎?
我忍不住瞪大了雙眼,輕聲問道:“可是,我,我昨晚我還見著慧姨了,她好好的,只是有一點憔悴而已。”
“什麼?”聽我這麼說,新來的宿管阿姨嚇了一跳,連連說不對、不對,阿慧她明明因為重症昏迷在醫院躺著呢。
我登時雙腿一軟,問清了病房就出門打車直奔了醫院,我明明昨天還看見她的,可……
我不敢多想,也來不及多想,急匆匆趕到了醫院。
可當我跑進去後,那個重症病房裏卻空空如也,但病床上寫著的病人簡歷卻提醒著我,慧姨確實是出了意外。
那昨天晚上跟我一起上樓的人是誰?
我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深寒無底的洞裡,渾身冰涼,就連思想也麻木了。
而在此時,我身後的門卻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周圍是絕對的寂靜,所以那聲音在周遭的環境中就顯得尤為刺耳。我不由得回過頭去,但是門邊卻沒有任何人,然後門再次被關上,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響了起來,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看不見人,但是我感到了危險,求生的本能迫使我跑了起來。那條狹長得幾乎沒有盡頭的走廊中只有我的孱弱的喘息聲和催命般“噠、噠”的腳步聲,緩慢、清晰,卻一直跟在我身後,如影隨形。
我拼命的朝前跑,直到跑到了重症病房的護士臺纔來得及喘口氣,那裏有兩個人背對著我站著。
“救、救命……”我氣喘吁吁的喊著,身後的腳步漸漸迫近,而護士臺後的那兩個人也恰恰在此時轉過身來。
我登時張大了嘴,眼睛也因為驚恐而瞪得老大,這,這兩個人竟然,就是下午想合夥抓我的那個男生和中年婦女。
原來他們真是一夥的!
我在驚恐萬分中不由得朝後退了幾步,卻被那個男生伸手重新抓了回去。而就在此時,我發現後面的腳步聲消失了……
我向後扭了下頭,想看看身後追著我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卻被那個婦女順手抽了我一巴掌。
她神情兇惡、咬牙切齒是對我說道:“你個小賤人,給我老實點!”
我剛想張嘴大喊,卻被兩個人捉住在我嘴裏塞進了什麼東西,登時讓我再也不能言語,只能悶聲低吼來表達我的憤怒和不甘。
不顧我的拼命抵抗和掙扎,他們愣是拖著我進了隔壁的一間病房,床上躺著一個全身都包裹著白紗布的病人。
中年婦女扭頭對那人喊了一聲,“兒子,媽把人給你帶來了。”
那個人微微抬了下胳膊,動作如同放慢的鏡頭,機械、僵硬……
然後他被另外一個男生攙扶著下了床,因為整張臉都被紗布包著,我沒法辨認他的身份。
可是他的眼睛卻一直怨毒得盯著我,帶著一股深深的恨意。
我本能得往後退,卻被那個中年婦女按得死死的,看她的意思是想要我給那個男的下跪。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得罪了這些人,最近這些日子都是我被人侮辱的好不好!
於是屈辱、不甘的情緒瞬間傳導到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我死命地扛著,於是身上被扯得生疼。
男人在我面前一直咿咿呀呀,卻始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可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壓抑非常。
這時,男人對著我張大了嘴巴,艱難又緩慢……
我不想看,卻被後面那個婦女薅住了頭髮,根本就掙脫不了,於是只能絕望地等待著眼前的一切發生。
“啊嗚……不……”那個男人再次發出了聲音,可我在他對面,正好把嘴巴的活動看得清清楚楚。
他嘴裏有一片血,還有一個肉團在不停的蠕動……
他竟然沒有舌頭,不,應該是有人拔了他的舌頭。
這時,婦女拿出了我嘴裏的東西,。我驚恐得想要尖叫,卻被她死命地掐住下巴,使勁兒用力,逼迫我把嘴巴張得大大的,然後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朝我嘴裏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