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抖了一下，全身僵著，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說實話，耍賴皮勾勾的話還行，可是一想到實戰，我就忍不住害怕了。

    聽說第一次特別特別疼，跟撕裂了一樣。

    卓悅壓在我身上，手撫摸著我的臉，極為緩慢，一寸接著一寸，然後慢慢向下，路過鎖骨，然後隔著睡裙，薄唇親上了我胸前的柔軟。

    我忍不住嚶嚀了一聲，感覺彷彿有電流刺激了一下，輕推了他一下，“你別折磨我。”

    卓悅將我的手握在手心，十指交纏按在了我的頭頂，但嘴上的動作卻更加磨人了，眸子裡也是明顯帶著些戲謔。

    而我這時候也明白了，他這是故意報復我剛纔的行為，還說我小孩子，他這種明明也是小孩脾性嘛。

    緊接著，卓悅將我身上的睡衣褪去，密密麻麻的吻，從額頭往下，鼻子，嘴巴，一直延伸了下去……

    “安然，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相信我愛你。”卓悅重新覆了上來，用胳膊撐在我的上空，眸子裡滿滿的都是認真。

    “嗯！”我順著這個字重重點了點頭，向前伸了一下，主動吻上了他的唇，“我相信，只要你說，我就相信。”

    哪怕騙我，只要還肯騙我，就說明你還是在乎我的，我還值得你騙，就怕哪天你走了，頭也不回，連一句藉口都不屑留給我。

    這時，我清楚得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靠近了我的腿窩，卓悅架著我的腿圈住了他的腰。

    但我底褲還沒脫啊，我正想提醒他，卻聽到卓悅問我，“安然，你愛我麼？”

    我把腿抬起砸了一下他的腰，不過沒敢怎麼使勁兒，我愛不愛他，他自己最清楚了好不好，不過，我雖然這麼想，卻還是一字一句得承諾，“愛，非常非常愛，卓悅，我愛慘了你，以前我愛了你十幾年，以後我會繼續愛你幾十年，只要你不辜負我。”

    我們十指相纏，彷彿心也連在了一起，“那不管以後怎樣，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不要喜歡別人。”不知道為什麼，卓悅的語氣中竟帶著一絲哀求，“因為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

    “我，安然，一輩子只喜歡卓悅一個人，如果我變心了，那就罰我受挖心之痛，生生世世……”還沒說完，卓悅就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抱進懷裏。

    可誓言這東西，我們說出口的時候，都以為自己做得到，都以為以後還會堅定得愛著眼前這個人，但我們忘了，命運很多時候是容不得人說不的。

    後來，我們之間一個哭著“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對方卻還是無動於衷，而另一個則真的被活活挖心……

    卓悅把我按進他的胸口，聆聽著他的心跳，一聲接著一聲，像是在說我愛你。

    只是，卓悅還是沒有衝破那層界限，而是在我腿間摩擦釋放了自己，他幫我清理好後，起身去了浴室。

    我坐起來有些失落，他到底是對自己不自信，還是沒辦法徹底信任我，寧願這樣，也不要我。

    只要還活著，是什麼意思，他心底的那個秘密會要了他的命麼……

    我煩躁得抓了把頭髮，卻不小心瞄到了對面的手機，趕緊撲過去。

    可我剛拿到手心，就聽到臥室門響了，趕緊把手機關掉，這本來是想錄我吃藥後會不會出現異常的，結果迷迷糊糊的給忘了，這要是讓卓悅看到我錄了什麼東西的話，我一定沒臉了。

    “臉，怎麼那麼紅？”卓悅一手搭著毛巾擦頭髮，一手捏了把我的臉，“害羞？”

    “纔沒有。”我這哪是害羞，明明是做了壞事怕抓包。

    我別過臉，把手機放到牀頭櫃，伸了個懶腰後，湊到卓悅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往床下挪，“來，我給你吹頭髮。”

    卓悅眉眼含笑任由我主導，很快弄好後，他就抱著我上床。

    我窩在他懷裏，跟他十指相纏，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卓悅用手半撐著下巴，看到我睜眼後，薄唇勾了勾，“早，我的小孩子。”

    我嬌嗔得推了一下他的胸膛，讓他快點起床，我餓了。

    他親了親我的臉頰，就要起身，我趕緊跟他藉手機，“我的昨晚忘記充電了，借你的玩一會。”

    “你呀、”卓悅揉了揉我的頭髮，就把手機塞到了我的手裏，“喏，坐起來，別躺著，對眼睛不好。”

    我點頭如搗蒜，接過來後看到鎖屏剛要問答案，就聽見他說，“密碼是你生日。”

    卓悅出門後，我趕緊翻通訊錄，找到若蘭的號碼後存到自己手機裡，聽她說，當初卓悅闖城是拼死，還不惜解開自己的天生異能。

    這些秘密我直接問卓悅，他肯定不會告訴我，只能從若蘭這裏下手了。

    我順便翻了一下他跟若蘭的簡訊記錄，想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可是一直都是若蘭說，卓悅的回覆，要麼是嗯，要麼是行，基本都是一個字，好不容易出現個倆字，還是“好的。”

    這性冷淡的模樣，讓我一下就想起了之前他對我愛答不理時候的樣子。

    我又去找扣扣微信那裏的記錄，卻第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竟然把我設定成了置頂。

    可我完全不記得他有加過我的，以前只敢遠遠看他，所以這些聯繫方式根本就不敢要。

    鼻子猛地變得澀澀的，我呼了呼氣，讓自己別那麼不爭氣，繼續找若蘭，終於找到了一點有用的東西。

    卓悅說自己這邊出事兒了，問她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

    若蘭立刻答應了，可卓悅卻又讓她稍遲一點，幫忙準備點東西，因為他想解開自己異能的封印了。

    “你不是很討厭那個麼。都封了那麼多年，為什麼這麼突然。”若蘭連續回覆，“還是說，你有了想保護的人，所以迫不及待得想要變強大。”

    “我一直都有，若蘭，幫我吧。至少在還可以的時候，我想繼續。”卓悅後面那句話明顯沒有說完，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煩躁得不行，退出去後，想繼續找點有用的東西，可是當看到備忘錄裡面的那些東西后，眼淚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