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怎麼過分得對她，至於這樣恨我嗎？

    這麼惡毒的詛咒，虧她說得出口！

    我一把推開她，把手平攤在她面前，讓她把卓悅酒吧的鑰匙給我。

    若蘭沒理會我，而是看向卓悅，彷彿在詢問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卓悅跟她之間有什麼，或者他為什麼會縱容她，但就這麼逼他做選擇，他一定會為難。

    所以，我直接擋在若蘭和他中間，自己一個人把惡人當下去，“看什麼看，再好看也是我男人，而且他的東西就是我的，快把鑰匙給我！”

    “你！”若蘭咬著牙，明顯被我氣著了，不停得你、你個不停。

    “結巴就去醫院治，沒錢，我給你。”我拍了下胸脯，裝得財大氣粗，“反正我男人有錢。”

    若蘭徹底被我氣著了，把鑰匙丟在地上，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我小跑過去，小心翼翼得捧在手心，轉過頭就看到卓悅直勾勾得盯著我。

    我忍不住有些心裏發虛，但還是故作逞強，“我早就宣告過自己很壞了，是你要說喜歡的，反正你都拆封了，現在退貨也來不及了。”

    卓悅眉峰一挑，溫潤的面龐竟帶著點十足的痞氣，直直得朝我走過來，如墨的眸子帶著明顯的玩味，“拆封？”

    “你都看過我了，當然要負責！”他低下頭，又是一個溼氣的吻壓了上來，我含糊不清得說著，“反正你知道我賴皮的。”

    他沒回話，而是繼續細細麻麻得撩撥，我被吻得有些恍惚，冷靜下來，確實感覺自己做的有些過分。

    可是一想到若蘭說的那句話，就忍不住心裏發疼。

    我跟卓悅真的會分開麼？不，不要，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牢牢抓住他的手，絕對不會放開。

    我靜靜得看著卓悅，他揉了揉我的頭髮，並沒有因為我之前欺負若蘭而生氣，反而寵溺得颳了刮我的鼻子，笑著說了句調皮。

    好像在他眼裏，我的缺點都變成了優點。

    中午吃罷飯後，卓悅跟我打算去主任家裏，問一下情況。

    本來卓悅是想我留在酒吧裡等他的，可實在是磨不住我的哀求，而且我不在他身邊，他也是不放心的，畢竟我實在是有些不聽話了。

    主任家在學校裡面的教工小區，我們很快就找到了，而且外面有貼白色的那一類的東西，應該是沒認錯。

    我們敲了好久的門，纔有人來開，是一個很有氣質的中年女人，她眼窩深陷，臉上溼漉漉的，看起來特別憔悴。

    我和卓悅說是主任的學生，平時受主任照顧，可是誰想到會出那種事，所以我們特地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主任妻子沒有懷疑，直接開門，讓我們進去了。

    剛纔因為她只是移開個門縫，只能看見臉，當我們走進去後，清楚得發現主任妻子挺著一個很大的肚子。

    她懷孕了，而且應該有六、七個月。

    主任妻子接過我們手裏悼念用的東西，指了指沙發，讓我們先坐一會，她去給我們洗水果。

    “不用了！”我趕緊推脫，讓她也坐下來，再加上卓悅的幫腔，主任妻子沒再堅持什麼了。

    我不敢直接跟她打聽訊息，先說了一大堆沒用的東西，才繞到主任的死上面，說一定要抓到殺千刀的兇手，還主任一個公道。

    主任妻子聽到這裏，忍不住啜泣起來，靠在我的肩膀上，“是債、總是有要還的一天。就是可憐了寶兒，一出生就沒了爸爸。”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著不該有的坦然，儘管還是那麼悲傷。

    “債？”我抓住這個字眼，看了一眼卓悅，然後繼續問道，“師孃，什麼債？”

    主任妻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自己不清楚，只是主任還在的時候，晚上經常做噩夢，有的時候還掐著自己的脖子。

    清醒後，還說什麼人叫他來還債了。

    “我問過他幾次，他不願意告訴我。”主任妻子抬頭，狠狠吸了口氣，“我知道他可能犯過什麼錯，但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男人，我都會原諒他。我今天說這番話是想告訴你們，這個結果可能也是你們主任所希望的，所以別太關注這件事，也別想查下去，就讓他在你們心裏永遠是那個尊敬令人愛戴的恩師就好。”

    我看了一眼卓悅，她話都說得這麼清楚了，甚至不惜告訴我們主任有錯，擺明了就是不願意讓我們揭傷疤。

    我們沒有自討無趣，又說了一些安慰主任妻子的話後，就打算離開了。

    可就在出去的時候，我看到門後的那個櫃子上有張合照，裡面站在主任身邊的男人赫然就是901課室影片裡死的那個。

    我忍不住拿過相框想要看個清楚，沒想到的是，主任妻子突然一把奪過，但一張白色的信從裡面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