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下就明白過來，那個塔是用來鎮壓那些亡魂的。難怪之前呂刻非要叫我們一堆人進塔，裡面肯定是有什麼門道的。

    可是當時他因為我，眼睛變瞎了，所以具體構造風水不清楚，而我又什麼都不懂，自然什麼都看不出來。

    “那個塔，我進去過，也就是在那裏，我的身體被奪走，魂魄封在了木偶裡。”我說不清自己現在對那些亡靈是什麼感情，曾經恨過，可現在卻更多的是深深的同情。

    “木偶？”卓悅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急切得問我木偶有多少個，是不是跟死去的那些學生數量差不多。

    我記得每一層都有那種放櫃檯的木偶，數量確實很多，全部加起來的話，應該差不多有幾百個。

    要知道卓悅這麼聰明，我就應該早點說的，我自個進去過都想不到，而他僅僅從隻言片語中就能抓到關鍵。

    想到這裏，我就把在城裏發生的事兒也全部跟他說了一遍，當然自動跳過了呂刻的部分。

    卓悅的眉頭越來越緊，他說事情比他想得還要複雜，而且好多地方不對勁兒。

    因為照主任說的，當初的事兒，琳琳也脫不了關係，可亡靈並沒有傷害她，反而放了她，十年前，琳琳也是十幾歲，她在當初那件事裡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還有，那個所謂的幕後者為什麼偏偏要針對我和呂刻，承諾那些亡靈只要殺了我和他，就可以應了他們的願。如果他有那麼大的本事，幹嘛不直接出手，還是說不能出手。

    “好複雜啊！”我躺上了床，兩條胳膊攤開，整個人呈大字狀，“腦細胞都死完了。”

    “好了，你休息，我來想。”卓悅好笑得捏了捏我的鼻子，“我的賴皮大小姐還是留著腦細胞想別的事吧，反正萬事有我。”

    “哼！卓悅，你完了。”我重新坐起來，感覺心裏跟吃了蜜糖一樣，“寵壞我，我可要賴你一輩子了，跟個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突然的，卓悅頎長的身子壓了上來，甜酒香還混合著別的不知名的味道，好聞極了，“那我提前討要點利息。”

    猝不及防的，一個吻落了下來，比起上次那個霸道橫衝直撞的氣息，這次的極為輕柔，他細細臨摹著我的唇瓣，一寸又一寸，像是要將我唇瓣的形狀記錄在心裏。

    這個吻極為漫長，當他鬆開我的時候，我已經氣喘吁吁了。

    我無措得看著他，腦子都當機了，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想要好好嚐嚐他的味道。

    “好吃麼？”似是壓抑，似是激烈，又像是野獸進攻前的陣陣嘶吼。

    “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卓悅再次壓了上來，不復剛纔的溫柔攻勢，明顯帶著急躁，他急急得撬開我的牙關。

    我本就不是什麼忸怩的人，更何況美色當前，我愛慘了眼前的男人，於是主動將小舌頭探出去與他糾纏。

    卓悅的手漸漸滑上來，伸進我的衣服，覆上我胸前的柔軟，修長的手指像是帶著電流一般，引得我陣陣發麻顫抖。

    我猛地打了個激靈，兩手扯著他的襯衫領子，不知道是想拒絕，還是想要更多，顫抖著身子喊他，“卓悅、”

    “我在、”他的嗓音此刻因為情、欲有些暗啞，卻顯得更有磁性，好聽得不成樣子，“安然，我在，就在這裏。”

    他隨意撥開襯衫的幾粒釦子，明明是慵懶的態度，卻讓我覺得性感得要命，鎖骨精緻誘惑，光裸的上身精壯結實，兩條人魚線向下蔓延。

    我的視線忍不住跟著往下，只覺得口乾舌燥，竟有些想摸一摸那形狀美好的腹肌。

    手先大腦一步伸了出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卓悅身子一抖，躲開我作惡的手，長腿一彎，捉住我的雙手將我壓回床、上，性感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安然，我提醒你，別在男人身上亂摸，否則後果只會是，擦槍走火，傷了你自己。”

    撥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臉頰，我感覺全身熱得不行，雙腿也好像突然沒了力氣，可是嘴裏偏偏還要繼續倔強，“碰一下都不可以，小氣鬼！那你給我看幹嘛，勾引了還不許摸摸啊？什麼男朋友嘛。”

    我嘟嘟囔囔的，卓悅突然咬了下我的鼻子，手摸到我的腰間撓了撓，酥酥麻麻的觸感順著他的指尖傳到我的面板上。

    我抖著身子，小聲得求著饒，“癢、我不敢了，你停下，停……卓悅……”

    我忍不住扭來扭去，感覺自己像是沒有尾巴的魚一樣，可是卓悅卻直接騎在了我身上，將我的手臂舉過手頂，一向沉穩清冷的眸子此刻燃起一團劇烈的火，“真的？”

    我微微點了下頭，不敢再有什麼大動作，因為我發現剛纔掙扎的時候，大腿好像碰上了什麼硬硬的東西。

    卓悅的呼吸有些粗重，溼漉漉得含住我的耳垂，咕咕噥噥，“我不信。”

    我雙手環住了他的背，腳丫子蹭來蹭去，又期待又不安。

    卓悅用胳膊撐在我的上空，雙目灼灼得望著我，“安然，可以嗎？”

    我明顯感覺到他身上那種噴張的慾望，彷彿積蓄到臨界點的洩洪堤壩……

    可是這種問題讓我怎麼回答，我要直接說來吧，肯定顯得太開放了，可如果要拒絕的話，他是卓悅，就這三個字就足以打敗所有理由藉口。

    我正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卓悅突然湊近我的胸口，像是小孩子一樣撒嬌，甚至帶著一點鼻音，“難受，安然，我好難受……”

    我的心一下化了，什麼理智，什麼矜持瞬間就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