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司徒貴的沮喪
“你們,可說一些我能聽得懂的嗎?”我輕聲問道。
胡森這才轉向了我,說道:“人血是一種奇怪的東西,但其實,每個人的血,並不一樣。”
“分血型的意思吧?”我輕笑著說道。
“不光是這樣,每個人都不一樣,所以血的味道,其實也有著微妙的變化,而你,就是當初救我的人。”
“可惜,也許你弄錯了?”
“不,我沒有錯。”胡森輕嘆了一聲,說道:“當初你在酒會上受傷的時候,我就發現,你是這三千年來,我嘗過唯一的一個與她血味一致的,而那次,我向吳心兒要了你的血,那時我就肯定,就是你沒有錯的。”
我只好聳聳肩,說道:“好吧,就當你說得沒有錯吧,但是胡森,真得,我只想說,我們真得不合適,我很感謝你,但我卻不能接受你。因為我的心中,已經有一個愛著的人了?”
“是司徒貴嗎?”胡森平靜的問道。
我點點頭,說道:“胡森,也許你會覺得,我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但我與司徒貴,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所以,我不能接受你。”
胡森沒有說話,我衝着他微鞠一躬,我知道,這也許是我唯一能謝他的地方了,現在的我,什麼也沒有。
“我不在乎。”正要離開的時候,胡森卻說話了。
我一愣,因為我剛剛轉過身來,正要向司徒貴走去,聽到他這麼說,我只好再次轉回身去。
胡森看著我笑了起來,說道:“那並不重要,因為那對我來說,一點兒用處都沒有,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你,我活不到現在,你救過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你已經報答很多了,我們再也不相欠了。”我輕聲說道。
“不,你的恩情,不可能是那些小恩小惠所能還的。菲菲,我可以等,無論再等多久,哪怕等到他不再愛你,你也不再愛他的那一天,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一直等你。”
我真得是無奈了,我想要跟胡森斷絕一個關係就這麼難嗎?他居然還纏上了。
“我們不會分開的,一生一世。”
“那我可以等這一生一世,然後繼續的等下去,但這回,我已經找到了你,我知道,該怎麼樣找到你的下一世,我一定會再找到你的,直接到愛上我。”胡森輕聲的說著。
我真是有點頭疼了,不過胡森此時看向了司徒貴,他走過去。
不會吧,他們不會打架吧。我只好站在了司徒貴的身前,然而司徒貴卻輕輕的推開了我。
“如果你對她不好,別怪我也對你不客氣。”胡森的聲音有點冷。
司徒貴只好笑笑,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們是這樣的關係,但是,我不會讓你的。”
“我知道,她愛你的時候,我會一直守在旁邊,直到她再也愛你的那一天。”
說完,胡森再看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真得是有點搞不懂這個男人了,他愛我什麼?僅僅是因為一個恩情嗎?可能不會有那麼簡單的事情。
“他還真是堅持啊。”我輕嘆道,可是為什麼呢?
“因為你對他的恩情,真得是太重了。”司徒貴輕嘆了一聲,說道:“我真沒有想到,你跟他是這樣的關係,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我可能不會……不會這麼輕易的喜歡上你。”
“為什麼。”我有點生氣的看著司徒貴,他不會是被胡森說得想退縮了吧。
我第一次看到司徒貴露出一個沮喪的表情來,他嘆了口氣,說道:“就像胡森說的,如果你真是那樣的話,他欠你的,根本就不是這種小恩小惠可以還清的,那是需要用幾世的時間,也不見得可以還完的情啊。”
我拉住司徒貴,看著他的樣子,我有點心疼,我抱住他,在他的懷裏,卻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
“貴,不要這麼想,因為我愛你,我真得愛你,我只是想和胡森斷開,讓你知道。我是真心的只愛你一個人。”
“我明白。”他輕輕的將我拉開一點,然後重重的吻了上來。
我感受著他的熱情,一時間,我感覺到自己有點剋制不住那心中的一點興奮。
良久,他才放開了我,然後笑了起來,說道:“這一生一世,我自然會一直跟著你,但下一生一世,我可就不敢說了。”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不行,你不可以離開我,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克邊。”
他嘆了口氣,說道:“胡森啊,還真是有點倒黴。”
“為什麼這麼說啊?”
司徒貴看著天邊,說道:“能讓妖狐化人的血,一定是精血,也就是說,必須是未破身的女性之血,那個時候,你就是這樣的人。”
“那又怎麼樣,就算是真的,我也只是一個沒有結婚的小女孩就是了。”
“可是,一般來說,妖都要自己去找這樣的血,然後自己吸收,多少會有點天劫之數,過了,方為妖,不過,則可能就死在那裏了。”
“我當時自願的。”
“就是這個,他才還不起,因為你自願讓他幻化,他的天劫就會轉到你的身上,也就是說,你將承受他帶來的天劫,以身喂妖,九世不得超生。”
“啊,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你九世不能投胎轉世為人,再加上人本身也會做一些事情,所以可能這個時間還會更長。”
我苦笑一聲,說道:“可是,我怎麼不知道啊,我只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上,還長成這麼漂亮,還有個本來很有錢的老爸。還有你。”
“小笨蛋,我只說這個事情,也就是說,你爲了胡森,九世不得超生,這種恩情,你覺得,他還得清嗎?”
我撓撓頭,這個恩情我也不知道有多大啊,還得清還不清,我還真說不清楚。
我只好說道:“好了,不說他了,還清還不清都是他自己想的了。對了,我還想見給一個人打電話。”
“誰啊?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很危險。”
我點點頭,說道:“確實有點危險,但我的感覺上,我應該跟這個人聊聊。”
“誰?”
“李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