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讓我帶我的人走
什麼?影片裡的女人竟然是琳琳!
我感覺腦子一下就炸了,大家都看向琳琳,她卻抱住自己的頭一個勁兒得搖頭,“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王傑本來想安慰她,可看這個樣子,我們多多少少都清楚了一些,剛纔指認主任的人就是她,再加上主任之前的話,她一定是知道什麼。
結果,她還偏偏此地無銀三百兩說這番話。
“王傑,你相信我。”琳琳伸出手想抓他,卻撲了個空,“真的不是我。”
我看向呂刻,等著他繼續說什麼,他卻沒了下文。
“雖然我很喜歡你看我,但這個,我確實不清楚。”我還想說什麼,呂刻卻勾起了一個笑,解答了我的疑惑,“我就是看你生氣,想幫你欺負她一下而已。”
這意思是歪打正著?
我忍不住對呂刻翻了個白眼,我們以你為中心,相信你的話,結果你“濫用職權”,真夠可以的!
我氣呼呼得走到琳琳跟前,一把揪住她的裙子,“想安全走出去,就把事兒交代清楚,你活夠了,我們還不想死呢。”
這是她之前罵我的話,終於讓我的逮到機會還回去了。
“我不知道、”琳琳死鴨、子嘴硬,“是真的不知道!”
“不好!”就在這時,我被一個男聲打斷了,“地面和牆壁都滲進水來了。”
我轉過頭看過去,發現劉海蹲在那裏,若有所思的人還有呂刻。
走過去後,我發現那些水是黑紅色的,而且看起來特別粘稠,有點像漿糊。
“回廣場!”呂刻迅速站起來,收起了之前的玩世不恭,“我跟安然開路,傻子斷後,大家都拉住手,別走丟。”
周峰我是沒什麼好感,但他要守著後面的話,劉豔梅勢必要跟他一起。
我指了指劉豔梅的肚子,告訴呂刻她懷孕了,要不要重新排一下位置。
呂刻順著我的手看過去,眉頭忍不住皺了個緊,卻沒改變,反而說有孩子正好,純淨之氣還能淨化怨氣。
我哦了一聲,因為不懂,就沒再多說什麼。
“回廣場?不行!”琳琳再次尖叫起來,“去哪裏不是找死嗎?不,我不去我不去。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你快帶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可以不去。”呂刻沒有勉強,“你留下來找活,我們去找死。”
“我同意去廣場。”劉海先開了腔,然後劉豔梅也看了看我也表示,願意相信我們。
而這時連瘋的周峰也跳起來高興地叫著:“我去,我也要去,去廣場看噴泉,哈哈!”
每次周峰一笑,我心裏就忍不住發麻,所以不自覺握緊了呂刻的手。
這樣一來琳琳再也說不出話來,她可不敢一個人單獨行動,而且這裏已經滲黑水了。
當劉海去扶主任的時候,哪想到保持著坐姿不動的主任突然倒了下去,枯木摔落在水泥地上發出悶悶的聲音,四肢和頭竟然被摔得脫離了,軀幹整個人摔裂成好幾塊。
而血卻從始至終沒濺出一滴。
我愣了一下,主任的頭卻動了一下,滾到了我的腳邊,而且突然張大了嘴巴,想要咬我。
我啊了一聲,還沒等我自己往後跳,呂刻突然把我橫空抱了起來,向下麵打了一掌,淡藍色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不用多久,那個木頭腦袋就燒成灰了。
我長長呼了口氣,呂刻才把我放下。
而這個時候,琳琳和劉豔梅也叫了起來,周峰卻大笑一聲,鼓起了掌,“又死了一個。”
“什麼時候死的。”剛纔不還是好好的麼,怎麼轉眼人就沒了呢。
這種悄無聲息的死亡,彷彿死神的突襲,你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暗中攻擊……
漫天的恐懼如同黑夜一般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我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這時,呂刻揉了揉我的腦袋,語氣輕柔得像是羽毛撓過一樣,但話語卻滿是堅定,“別怕,有我在,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說得好聽,你要真有那麼厲害,”那個琳琳好像找到踩人的點就不想放過,“怎麼連人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呂刻蹙了蹙眉,彷彿被噎住一樣,嘴張了張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手握得我越發緊了。
“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但等你死了,我肯定第一時間能知道。”憤怒成了轉嫁恐懼最佳的方式,我直接衝了回去,“因為什麼時候你不尖叫,不散播壞訊息,就說明你掛了。”
最後我呸了一聲,拽著呂刻往門口走,
正當我們要出去的時候,呂刻突然握住我的手,將玉墜解下來,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不怕這個?”這個鬼不是應該害怕的麼,還是說他道行太深,但他受傷不是特別嚴重麼。
呂刻勾了勾唇,“我的東西,為什麼要怕。”
“啥?你的東西?”我問了一聲,但呂刻沒有回答,而是牽著我的手推開了門。
迎面立即有一股狂風吹了過來,但他突然舉起手。而他才一舉手濃霧立即閃開一道半米寬的空檔。
這時我意識到那些濃霧是害怕呂刻的,他抿了抿薄唇,舉著那隻手領著我們排成一行人再次走進了迷霧裏。
路上呂刻告訴我,一會如果他不在的話,除了劉海,叫我誰都別相信。
我答應下來,然後又問他不在,是要去哪裏麼。
“安然!”後面突然響起了卓悅的呼喚,我本能得就要扭頭,呂刻卻按緊了我的手,讓我別動。
後面的人是假的麼?為什麼就算知道是假的,我的下意識還是回頭……
為什麼我心裏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卓悅他知道我失蹤了麼,是不來找我,還是闖城不成功。
“安然,我不是讓你乖乖等我麼。”背後的語氣竟然也和卓悅的一模一樣,“為什麼不聽話!”
一瞬間,我很想扭過頭去,很想撲進他懷裏,就算讓他罵罵我也好,就算明明知道他是假的。
可是,我不能。
身邊有呂刻,我不能連累他,艱難得繼續往前邁著腳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沼澤裡一樣,陷進去,拔不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終於從霧氣中走出來,來到了廣場。
“師姐,你怎麼哭了?”一見到我,劉海向前一步把我扯過去,向呂刻質問,“你欺負我師姐了?”
呂刻沒回話,而是鬆開我的手,走近那個湖,頎長的身形挺拔得如同一把出鞘的劍,“剩餘的人我給你們帶過來了,折個價,讓我帶我的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