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與胡森的交易
我盯著他看了半天,他的眼神一點兒也沒有變化,他是認真的,我看得出來。
我怎麼辦?我要不要告訴他我就是蘭菲菲?
不行,我不可以冒這個險,那我該怎麼辦?
現在面前的這個交易真得是太誘人了,讓我有點心動。
專案先放到一邊,如果我知道胡森在公司裡面的人,而且還可以與他們配合的話,那麼有很多的東西,我都可以拿到情報。
這是很重要的,我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拿到一些很難拿到的情報。
這種事情,我一個人真得是很難完成。
因為掌握這種核心情報的,肯定都是一些核心的人。
像聶正平與聶正旋這樣的人,不是一般可以接近的,就算是接近了,那些他們心中的秘密,沒有個三年五看,他們是不會信任你的。
就算是信任了,他們真得會拿這個訊息出來嗎?
但如果他們身周有我的人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在他們無意之間,拿到蛛絲馬跡。這就可以了。
這種交易充滿了風險,但也充滿了誘惑。
“你已經想了許久了,其實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你肯定是認識蘭菲菲的,只是你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我。”
我微微一笑,說道:“算你說得對吧,那又怎麼樣?”
他看著我,站起身來,說道:“好吧,那我再讓你一步,我冒個險,我可以告訴你,在你們這個團隊中,誰是我的人。”
我也站起身來,看向那邊,那邊的人顯然也發現了,都看了我們一眼後,繼續去工作了。
“張葳。”
什麼,是她,我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她是胡森的人,居然已經打入到這麼深的地步了,已經接近了聶正旋的身邊了。
這麼說來,聶正旋把她給我,是不是也有著什麼樣的情況?
不一定非得是監視著我,也有可能她發現了一些什麼,讓張葳跟著我,也是來看她的反應嗎?
胡森說道:“怎麼樣,是不是相信了我的誠意,我確實很想與你合作。”
“這不是合作,這只是一種相互的利用,算是一筆交易吧。”
我覺得,我應該可以與他做這個交易。我已經下定了決心,不過,我會留上一手。我現在不會告訴他,我就是蘭菲菲。
我要看一下,如果他真得肯幫我,我可以慢慢的告訴他一些情報。
這樣的話,說不定我們可以長久的就這麼利用下去。
不管怎麼說,也是當初父親給設定的一個未婚夫吧。
還真是有點意思,沒有想到,居然出現這麼一個身份。也是讓我有點頭疼的。
胡森也聽出我的話裡鬆動了一些,高興的又坐在回去,說道:“來,吳經理請坐吧,那你說吧,她的情況怎麼樣?”
“她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從那麼高的山崖下來,你可以想像得到。”
“她受了傷嗎?在什麼地方?”
胡森的表情很是著急,我看得出來,是發自真心,但我卻不能告訴他什麼。
我只好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她現在不會相信你的,我可以把你的事情與她說一下,讓她自己去判斷要不要相信你。”
胡森這才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我明白的,我現在只要知道她還活著就可以了。只要還活著,無論什麼情況,我都可以想辦法。”
我冷冷一笑,說道:“如果她已經癱瘓了呢?”
這是很正常的,如果一般的人從那麼高的山崖下來,肯定已經摔死了,就算是勉強可以活命,摔成癱瘓也是很正常的吧。
我也是拿這句話試試他,以他的身份,再怎麼未婚夫,一方面本身沒有婚約,另一方面,他也沒有什麼業務非得照顧蘭菲菲一輩子的。
他想找到蘭菲菲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萬一找到一個半死的人,那對他來說,也許以有什麼用處了。
我這麼一問,也是想看看他的反應,這也可以看出來,我後面要告訴他多少東西。
胡森卻看向我,目光很是堅定的說道:“不管她是什麼情況,我都一定要找到她。我有辦法。”
我愣了一下,他是很認真的在說這句話。
不是吧,就是見過一面,不至於這麼痴情吧,我都有點不適應了。
這跟他平常那一週一換女朋友可是完全不同的。
我只好苦笑一下,說道:“我估計她不會相信你這種花花公子的,你也許不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胡森不說話了,他應該知道自己前期的名聲並不是很好。
“你……你與她之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關係呢?”
這回他開始懷疑我了,也是的,如果說我與她認識,但認識到這種程度,可真是太奇怪了。
“我可以說我與她沒有關係嗎?”
我先是調笑了一聲,讓他摸不準我的命脈。
果然,他的目光雖然兇狠,但卻也是拿我沒有辦法,遇到我這樣的人,算他倒黴吧。
“算了,不逗你了,我可以說,我父母受到過蘭老爺子的厚恩,所以我一直都是她的親信,閨密。”
“不可能的。”我一說完,他立即狠狠的說道。
我一愣,他怎麼會這麼說的呢?
他看著我,說道:“她的社會關係,我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了,不可能有你的,而且更主要的是,那天的事情出現以後,聶氏他們是第一時間得到資訊的,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裏,又救了他。這不可能的。”
我想了一下,這還真是個漏洞,當時的情況,我是知道的,那種危急的時刻,我怎麼可能先一步到達那個事故現場呢?
我必須得編一個不錯的理由,來說服他,否則的話,這人交易不但做不成。我反而豎了一個敵人。
我的天啊,我只是想了一下,就這麼複雜。
看樣子,真像司徒貴說的,這個胡森,並不是表面上的那樣。
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還真是讓人有點頭疼。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有著別人難以發現的敏銳。
我看著他,突然輕輕一笑,我已經想到了我該怎麼說,就看他信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