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受傷的司徒貴
我長呼了幾口氣,有人救了我嗎?是誰啊?
“嚇死我了。”劉姐的聲音也有點抖,如果這次真得出了問題,她也會受到了牽連。
那個代駕的臉也變白了,她也被嚇得不輕。
我們從另一邊下了車,看向事故的現場,這個時候,四周的人已經被驚動了,都圍了過來。
劉姐顯然已經緩了過來,上前問他們這裏的頭兒是誰,這一下是意外事故,總要讓對方給個說法,這車都壞在這裏了。
我向四周看去,希望可以看到司徒貴的身影,然後並沒有發現他。
我知道,也只有他會救我,其他的人,應該沒有這個本事纔對。
那個大車的司機此時從車裏鑽了出來,他也沒有受傷,卻被劉姐一把抓住,劉姐拿出了她潑婦的一面。
我也是頭一次看到這一面,不由得一陣好笑。
劉姐看到我這樣,顯然不好意思,過來說道:“吳經理,這樣吧,這裏離你所在的地方不遠了,我這確實不能送你了,您看。”
“行了,你先忙自己的事情吧。”我衝她笑了笑,這個事情,就交給她自己去解決吧。至於其他的,我自己走著回去就可以了。
司徒貴,這個傢伙,過來救了我,也不說跟我打個招呼。
就算不能露面,在我腦海裏打個招呼也是好的,怎麼會就這麼走了?
還在生我的氣,看樣子,這回真是傷到他了,回去得好好的安慰他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他的時候,我感覺到心裏一陣溫暖。
四周越來越黑了起來,小區裡面只是幾個小小的路燈,照得也不是很清楚,這個時間點兒,還沒有熄燈,要不然可是一片的漆黑。
四周的樓裡,有些還亮著燈,這麼晚了都不睡,一看就是單身。
寂靜的樓區裡面,只有我一個人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我總感覺有人在背後跟著我,但回頭卻看不到任何的人。這種感覺一直到我來到樓門前才消失。
這誰啊?祝雪嗎?這個鬼到現在還不消停,還真是可以的。
開啟房門,屋裏一片漆黑,他真是懶死了,都不開燈。
我輕輕的打亮燈,本來以為他應該是坐在哪裏看著我,但這回卻讓我失望了。他並沒有迎接出來。
我走向臥室,他果然在這裏,只是已經倒在了床.上,看樣子,應該是睡著了。
他在,這就是最好的。
我感覺心裏好像有什麼事情放了下來。讓我鬆了一口氣。
正好,可以嚇嚇他,我慢慢的走了過去,輕手輕腳的,不過想想,我這也算是掩耳盜鈴了,燈都被我開啟了,能無聲無息的接近才鬼了。
“喂!”我趴在他的身上,猛得大喊了一聲。
然而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還是好樣的躺著。
不會吧,我的心裏立即產生了一個不詳的預感,這怎麼回事?難道他死了?
我猛得將他翻了過來。
司徒貴的樣子還真是嚇人,此時他的面色鐵青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嘴角還掛著血絲,一動不動的。
不要吧,司徒貴,你怎麼了?
我猛得撲了上去,手在抖嗎?為什麼我會手抖,他怎麼了?死了嗎?
我慢慢的將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還好,還有氣息。
“司徒貴,你怎麼了?”我大聲喊道。
可是他卻一動也不動。
不行,不能就這樣,他得急救,我立即拿出手機,就要打120。
剛拿出電話,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我,是他,他這個時候醒了嗎?
我看向他,他只是微微的睜開一點眼睛,說道:“我不能去醫院,我可不是人。”
對啊,我都忘記了,剛纔看見他這個樣子,我感覺心裏緊張得要命,根本沒有想過其他的問題,不是人,那去哪裏急救啊?
“司徒貴,你沒事吧,你怎麼這樣了?這怎麼回事?”我感覺淚水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我是真心的為他而哭,這種感覺,只有在父親離開我的時候,才體會到。
他現在可是我唯一的一個親人了,他不可以有事兒的。
“不用擔心,我只是消耗的太多了,你幫我……幫我。”司徒貴的聲音有點微弱。
“我會幫你的,你想要什麼?”我問道。
“血,給我一些血。”司徒貴的聲音,讓我有點驚呆住了。他要血。
這三更半夜的,我哪裏卻給他找血去。
我看著他的臉,現在這個情況下,如果不去醫院,是不可能有血漿的,就算去了醫院,也不可能買到血漿出來啊。
“你要血做什麼?”
這簡直了,受了傷不動醫院,卻要血。
“給我一點血喝,我就能緩過來。”司徒貴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了。
不要啊,不要這樣,他顯然已經堅持不住了。
我的心裏已經著急的不行了,這個時候,我去哪裏給他找血去。
我……
對了,還有我啊,我可不是鬼,我有血,我看著司徒貴,他此時的呼吸都弱了一些。
他已經堅持不住了,我現在沒有時間多想了。
我立即向着廚房走去,找到一個小碗,司徒貴,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好疼,刀從手腕處劃過的疼痛,讓有身子猛得一縮。
有些血滴出了碗的外面,有點浪費了。
我咬著牙,堅持著,現在只有我可以救他了。
司徒貴,你不可以出事兒了,你怎麼會這樣?
是什麼原因讓你受了傷,你還答應要幫我復仇的,你不可以就這樣的離開我。
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
血流得慢了一些,我再次拿刀劃了一下,傷口處更加的疼痛了,這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現在必須這麼辦。
那些鮮紅的血很快就滴了大半碗的量,我感覺到自己有點身子髮漂了,不行,再這麼滴下去,我可就麻煩了,也不知道這些夠不夠。
不管了,先讓他喝了再說,有這些怎麼也算是應急。
我拿一個毛巾,用力的將自己的手臂纏上,用牙配合着,打了個節,算是止血的方法,這才端著那個碗來到了床前。
司徒貴的情況更加的糟糕了,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我將碗裡的血慢慢的喂著他喝了下去,司徒貴,從今天開始,我們的血已經融在了一起,你千萬不要忘記這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