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算計
雲夢拿著祛疤靈回到自己的帳篷了,她已經有了一個很周全的計謀。
雲夢將自己的貼身奴婢菊香喚了過來,“菊香,去把李太醫叫過來。記住,別讓別人看見了。”
“是。”菊香恭敬地說道,很快出去找太醫了。
不一會兒,李太醫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看見公主,立刻下跪,“不知公主所喚老奴何事?”
雲夢輕輕的把玩著手裏的祛疤靈,輕蔑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太醫,“李太醫,本公主平日待你可好?”
太醫跪在地上有些顫抖,不知眼前的公主打著什麼主意,但還是畢恭畢敬的說道,“公主對待老奴可謂是再生父母一般,老奴感激不盡啊!”
呵,人就是這樣,阿諛奉承,跟誰做事,就把誰捧到天上去,“那好,本公主有些事要交代你辦,可千萬別搞砸了,不然……”雲夢冷聲一說。
地上跪著的人顫抖的更厲害了,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醫,還拖著一家老小,自然雲夢說什麼自己都會照做了。“公主且說。老奴一定盡力而爲。”
“那好,你要將這盒子裏的藥膏換成有毀容作用的藥膏,不要留下任何把柄,然後給本公主弄一些可以假毀容的藥膏來,到時候哥哥問起來,你就說本公主臉上的傷疤很難好了,務必要激怒哥哥。”雲夢輕聲說道,話裡透著一絲狠毒,安以純,本公主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這……”李太醫有些猶豫,雖然不知道公主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也沒什麼辦法了。
“怎麼?有問題嗎?”雲夢皺著眉問道。
“沒問題,只是老奴這裏並沒有假毀容的藥啊!”李太醫說出了自己的擔憂,自己只是個太醫,又不是配假藥的。
“怎麼可能?堂堂太醫,會沒有這樣的藥?”雲夢吃驚的說道,有些不悅。
“千真萬確,真的沒有。老奴怎敢騙公主?”李太醫如實的說道。
雲夢沉思了一下,怎麼會沒有這樣子的藥呢?那怎麼辦?
“公主,奴婢有一辦法。”一旁聽著他們對話的菊香開了口。
“快說!”雲夢此時也想不到什麼很好的辦法了,只有在這裏獲取一點什麼了。
“奴婢家鄉有一種草藥,叫蛇靈草,和這普通的枸杞混合在一起,無色無味,可以讓人產生面部潰爛之意的假象,但是隻要用熱水洗淨就沒事了。”菊香說道。
雲夢半信半疑的盯著她,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她,萬一真把自己毀容了,那代價就大了。但是一想到哥哥那樣迷戀的安以純的樣子,憤怒不由得又加深了。
菊香看雲夢滿臉的不相信自己,急忙說道,
“公主,你得趕緊拿主意啊,萬一安以純得到了太子的歡心,奴婢怕——”
聽到菊香這話,雲夢也是暗暗心驚,白了面色。不她不能讓安以純靠近哥哥,哥哥只能是她的,這樣的女人配不上哥哥!
想到這一點,雲夢有些慌張的扯住菊香的袖子:“那兩樣藥材,你真的是記得清清楚楚,沒有錯嗎?”
菊香鄭重點頭,“是,奴婢記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有錯。”
雲夢也贊同的點點頭,似乎覺得也只有這個辦法纔可以讓哥哥討厭安以純了。
若是那藥材真的管用,那自己的計劃就可以得逞了,而且,萬一失敗了,還有菊香墊底呢!
“好,就這麼決定了,李太醫,去找齊這兩種藥材,趕緊配出藥來,不許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否則後果你知道的。菊香繼續去監視安以純,不要出差錯。”想著,雲夢鄭重吩咐。
菊香點頭,不敢有任何耽擱,趕緊退了出去,去監視安以純了。
李太醫也告退了。
幾日後———
“安以純,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這時,清靜的銘清閣忽然爆發出一聲嘶吼,只見院子外衝進來一抹纖細身影,像是發了狂一般,破門闖入安以純的帳篷。
安以純正在用膳,沒料到雲夢突然闖進來,好在動作敏捷,一個彈起,離開座位,避開雲夢突如其來的攻擊。
看著自己撲了個空,雲夢憤怒的表情越顯猙獰,對著閃到一旁的安以純呲牙咧嘴。
“安以純,我今天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時雲墨聞聲趕了過來,看到雲夢這樣憤怒,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以前就算她再怎麼不好,也不會這麼暴躁。
“夢兒,你快停下來,別傷害到了安小姐,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雲墨有些急切的說道。
雲夢的臉有些傷疤,已經開始流血了,好像傷口還在潰爛中。
安以純對於她的傷情好似意料之中,並未表現出任何驚訝之色。
蘇伊雪看著她淡定的神色,更是發了狂,撕心裂肺的吼起來:“安以純,都是你,全都是你,你個賤人,都是你勾引哥哥,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墊背!”
她吼著,雙手張牙舞爪的隔空捧著自己的臉,臉上的劇痛早已毀滅了她的理智,憤怒的雙目裡只剩下崩潰和絕望,還有對安以純深入骨髓的恨意。
她要安以純死,就算玉石俱焚,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這樣的恨意太強烈,雲夢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朝著安以純撲來。
幸好雲墨及時抱住雲夢,才讓她沒有碰到安以純,傷害到她,“夠了,冷靜點,雲夢,你的臉到底怎麼回事?”
雲夢一聽到她的臉,猛地掙脫雲墨,缺一個慣性,頓時臉朝地,重重摔下去,腐爛的傷口蹭到地面頓時帶起一股鑽心的疼痛。
別說雲夢自己,就是雲墨看著都打冷顫,不免倒抽一口冷氣。
雲夢痛得在地上打滾,沒了往日優雅動人的儀態,沒了往日光彩奪目的容貌,此時的她只是一個讓人害怕的怪物!
雲墨看著雲夢這樣子很心疼,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妹妹,他抱起躺在地上的雲夢,她此時已經痛的昏了過去。
安以純也是一臉無奈的看著雲墨,畢竟是雲夢陷害人在先的,自己並沒有什麼錯。
雲墨此時心情也是複雜的,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不想任何一個人受傷害,即使安以純只是他利用的一顆棋子。
畢竟雲夢的慘劇已經釀成,如果他爲了一個妹妹,而去毀掉安以純,實在得不償失。
只是眼前這狀況,雲墨還是很生氣,再怎麼說雲夢也是他的妹妹,現在卻這個樣子了,安以純也不解釋一下,就這麼冷淡的看著一切。就算是自己的妹妹錯在先,她也不應該這麼冷淡,雲墨覺得此時的安以純有些冷血。
安以純看著雲墨有些抱怨的眼光,嘴角掀起一個冷笑,掃了一眼他懷裏的雲夢,“公主還是別裝了睡了,要是被我揭開你的真面目,不知道你的好哥哥會怎麼想呢?”
聽著安以純頭頭是道的反駁,雲墨懷裏的雲夢依舊沒有反應,這都是雲夢裝出來的,她不想讓哥哥知道自己是爲了演這齣戲而裝的。
“安小姐,我妹妹都這樣了,你難道一點同情都沒有嗎?你真冷血!”雲墨有些指責的看著安以純,眼裏掩飾不住的失望。
安以純笑了,“雲墨,我告訴你,你的妹妹根本沒有事,不信你請個太醫來看看就行了,要是有事,那說不定這個太醫已經被她收買了。”自己明明就把藥偷偷換了,想必雲夢也不會這麼傻,去把藥真的試在她自己身上。
大家都知道雲夢一直看安以純不爽,鬧得不愉快,如果那藥材真有美容的功效,她還不至於沒腦子到告訴自己的仇人吧。
雲墨聞言,也有些不知道事情怎麼會回事了,一頭霧水,只得看著自己懷裏的妹妹雲夢,不知道她是真的裝出來的還是假的,只是這個時候,也只能偏袒自己的妹妹了。
裝昏的雲夢對於安以純此刻也是百口莫辯,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只好微微動了一下眼睛,虛弱的睜開眼睛,“安以純,你好歹毒的心啊,我和哥哥都待你不薄,你卻將毀容的藥說成是祛疤靈,我好奇抹了一點在臉上,我的臉卻成這個樣子了。”
安以純看她這個樣子,還真是服了,這演技好的都可以給她扮一個奧斯卡金獎了。
本來那就是祛疤靈,你臉上沒疤幹嘛把祛疤靈抹在臉上。
聽到雲夢如此說,雲墨似乎也嗅到點貓膩,真的是安以純乾的嗎?自己當時也在場,安以純說是祛疤靈,被妹妹看中了,就拿走了。
如果是妹妹冤枉安以純,對安以純有意見,也不會拿自己的臉開玩笑啊,不可能做出毀容這種事兒來。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安以純,自己也沒辦法。
安以純看著他一臉質疑,也沒什麼感覺,也不覺得委屈,自己並沒有什麼錯,“雲墨,事情我已經都解釋清楚了,現在你要是去查那個盒子,那盒子裏的藥估計也被換了,所以就算你懷疑是我,我也百口莫辯。”
安以純有些無奈,這是自己早就料到了的。雲墨也不知怎麼辦?看著無動於衷的雲墨,懷裏的雲夢有些著急,“哥哥,你不相信夢兒嗎?要相信一個外人,我的臉可怎麼辦?”說完就又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