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孟子涵很有自信,不管是她自己還是她酒吧裡的人,各個喝酒都是頂尖的,這在平時酒吧之間一起玩的時候,就已經是沒爭議的了。
很自然地,孟子涵的酒吧在那場比賽中,以第一名打敗了半數。
第二輪只剩下9個了,比的是對酒的瞭解。每個人說一句對酒的瞭解,不能重複,不能類似,說不出的淘汰,剩下5個。
這點孟子涵也不擔心,她知道自己酒吧的DJ師,雖然不喝酒,但是對酒的瞭解很全面。
果然DJ師不負眾望,進入了前五,前面的兩輪比賽,對於孟子涵來說,輸贏根本就沒有爭議,她知道自己一定能贏,爲了一個人。
聖誕節很快就到了,街道的商店門口,擺出了各種五顏六色的掛飾,這只是一個西方的節日,不是麼,人有時候就是這樣。
那天,江潮帶著人到酒吧街,宣佈第三輪,也就是最後決定勝負的關鍵比賽,時間定在了12月25日,冠軍只屬於一個,江潮說,冠軍酒吧,要調出最好喝的雞尾酒,至於裁判,就是當天街上經過的路人。
孟子涵想到了景輝,不只是孟子涵,整個酒吧的人都垂著頭,要是有景輝在,一定沒問題。可是現在沒有景輝在身旁,孟子涵想起了他說過,最能信賴的人,就是自己。
一個人無助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該去哪裏,她多想現在就告訴景輝,很想他,真的很想。在曾經跟著景輝去收保護費的地方,碰到了江潮。
“孟子涵?”江潮叫住她。
“你還記得我。”孟子涵有點驚訝。
“怎麼會不記得美女,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沒什麼啦。”
“那請你去喝一杯吧。”
孟子涵沒有拒絕,她知道也不好拒絕。
在新面孔酒吧裡,江潮為孟子涵叫了一杯洋酒,孟子涵抿了一小口,她說酒是苦的。
江潮說:“其實不是酒苦,是心苦。”
孟子涵覺得,江潮這個人一直都很神秘。
江潮說,心裏難受的時候,看什麼都是沒有味道的。
有時候她很佩服江潮,不管怎麼說,一個人能坐上這個位置,並且讓人信服,總有他自己的過人之處,聽江潮的話,平平淡淡,卻能說到孟子涵心裏面去。
“想景輝了嗎?”
“嗯。”孟子涵低下頭。
“在這個圈子裏,如果你沒弄死他,就等著明天被他弄死,所以我們每天日復一日地這樣過著,卻活在恐懼之中。對於景輝來說,進去了未必是一件壞事情,反而能夠讓他有機會脫離這個圈子,等他出來之後,一切都變了,即使他想回來,也難了。”
“你是在安慰我嗎?”
“哈哈……”江潮笑了笑後繼續說,“孟子涵你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這時候,孟子涵腦子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是的,在這個圈子裏只能靠自己,景輝走了,留下了孟子涵,這就意味著,孟子涵想要達到她的目的,就不能在想著景輝,要重新振作起來。
江潮說:“帶你兜風去吧。”
“好啊!”正如景輝所說,孟子涵就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而她上揚起嘴角的時候,真的很勾魂。
江潮把車停在了自己家樓下,孟子涵怔了一怔,但是隨即,很自然地挽住了江潮的手。
進了房間之後,江潮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機看了起來,孟子涵走過來說:“我記得以前景輝也很愛看這個。”
江潮把手繞過孟子涵脖子,環抱住她,溫柔地對她說:“以後在我面前,不要說關於景輝,好嗎?”
“嗯,好。”孟子涵低下頭,好像一切事情早就料到,又好像超出預料,來的太快。
孟子涵主動吻上他的唇,她問自己賤麼?她又是甘願的,看著江潮慢慢變急促的呼吸,她滿足地挑起嘴角依在他懷裏。
江潮說,孟子涵你真是個妖精。
妖精?如果可以,那她還真的希望,妖精會心痛嗎?妖精需要心裏想著一個人,卻不得不迎合另一個人嗎?
江潮帶走孟子涵身上的溫存,躺在床上,孟子涵靠在他胸口。
江潮說:“你這個傻子,何必呢。”
“自願的。”
憑著江潮這麼多年在社會上,他不知道嗎?孟子涵笑笑,各取所需罷了。
江潮說,我需要的是孟子涵,從一開始舉辦“酒神之戰”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會來,那天晚上遇見她,也是安排好的,孟子涵不知道,她也心甘情願,就像她說的,各取所需罷了,我不是記恨著景輝,她心裏有他,我不介意,我相信孟子涵在我身邊,不會離開,她需要我,我也同樣不會離開孟子涵,因為是愛。
第二天孟子涵回到酒吧的時候,酸澀地笑著,朋友們問她怎麼了,只是搖搖頭不說話。
孟子涵說,有時候難過的時候,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自己一下子太難接受,自己舔舐傷口就好了,別人一旦問你怎麼了,就覺得好像很委屈,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了。
景輝,你回來好嘛?
12月25日那天,是酒吧街重要的日子,更是孟子涵重要的日子,她不想就在失去景輝後,失去景輝給的禮物,今年的聖誕節景輝不在,如果贏了,就當作是他今年給的禮物。
孟子涵去找景輝的朋友幫忙,就是那個,她最初看見景輝的地方,誤以為他是個調酒師,那個真正的調酒師。
雞尾酒從1776年就開始有,經過200多年,品種多之又多,要在短時間內調出原創的,又是5款酒之中最好喝的,未知數太多,但是孟子涵無從選擇,她只能賭一把,籌碼壓在了江潮身上。
景輝的朋友說,要調深水炸彈。
“這款酒不是原創的啊,而且沒什麼特別之處。”
“名字一樣而已。”
江潮知道孟子涵很拼命,其實又何必,只要她能拿出一款酒,就一定是她贏。
到了晚上,比賽正式開始。
五位調酒師站在人群中間,手裏拿著各種花花綠綠的飲料酒,好像都爲了這場比賽做足了準備,只不過,其他四位顯得太死板,景輝的朋友開始耍起花式,把瓶子拋起來後,又甩手轉身,穩穩地接住,獲得了全場觀眾的掌聲,這樣更加讓其他四位顯得很有壓力。
時間到了之後,五位調酒師把自己原創的雞尾酒全部展現在觀眾面前,江潮的兄弟們過來幫忙,把雞尾酒端給路人們。
當然了,這些所謂的路人,不過是江潮一早安排好的群眾演員罷了,在比賽還沒開始之前,就早已分出勝負。
一致認為,孟子涵的酒吧獲得冠軍,所有人都在歡呼中,尤其是景輝的朋友,孟子涵也很開心,終於保護了自己在乎的東西,難過的是,爲了自己目的,卻傷害了最愛的人,儘管他並不知道。
孟子涵開始在江潮的幫助下,慢慢掌管起整條酒吧街,地位也越來越高,很多人對此很不滿,說孟子涵是踩著景輝往上爬,如今又仗著江潮。
從學校步入社會,孟子涵早已不是當年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她知道怎麼樣的人對自己真心,怎麼樣的人虛偽,一切都是表面文章而已,對你微笑,也僅僅是這一秒我對你的需要,孟子涵說她已經學會沒有景輝在身邊,聽起來很蒼涼,這時候的孟子涵還是很自然地點上煙,在酒吧還沒開場的時候,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聽著音樂。
江潮每天都會來看她,他說,孟子涵,你能把酒吧看成是景輝送你的禮物,為什麼不能認為,今年的聖誕節,是我送給你的?
孟子涵回過頭來,看著江潮說:“我忘了景輝了。”
江潮緊緊地抱住了她。
沒人知道,在江潮的背後,孟子涵一個人流下了眼淚,她說她忘了,心裏就像被刺到一樣隱隱作痛。
酒神孟子涵是總所周知的事情了,許多人慕名而來,孟子涵的酒吧越開越大,她也越來越離不開江潮,她需要江潮的保護,需要他為她鋪路。
江潮也會像景輝一樣,帶著孟子涵去瘋,去鬧,他比較忙,做事情的時候,就會讓兄弟們帶著孟子涵去玩,日子過的很平淡,早就不像以前那樣打打殺殺。
江潮問孟子涵:“你喜歡平淡嗎?”
孟子涵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些年已經學會了安靜,又不像在學校時那樣,爲了面子爭個你死我活。”
“有時候人是很無奈的。”
“時間過很快啊,你看又是兩年過去了。”
“是啊,我想起我在學校的時候,真的是沒有壓力,也不會晚上睡不著。”
孟子涵只覺得那一瞬間,江潮和景輝很像,景輝也像這樣對著她感概過,如果她沒猜錯,江潮也一定很後悔踏入這個圈子。
人生沒有退路的不是麼?就像孟子涵覺得現在自己和江潮的關係。酒吧的人很鬧,很多,孟子涵坐在吧椅上,只覺得自己掉進了冰島。
江潮說:“孟子涵,我們去旅行吧。”
“什麼時候?”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