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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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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受傷

    光亮中蘊晨對我得意的挑了挑眉,她說,“舒瑜姐,你別太緊張。越緊張越容易失了警惕性的。”

    說著,蘊晨一劍刺去面前殭屍的身體,殭屍還未死,掙扎著向我們襲來,我拿出一張火符貼在殭屍的額頭,殭屍瞬間被火光吞噬,暖黃色的火光照亮了整個養屍地。

    這隻殭屍一會兒就化成了灰燼,視線突然黑下來讓我們極度不適應,什麼也看不清。感受到背後被什麼東西重重打了一下,疼痛襲遍全身。我叫著朝前撲去,幸好撲到了舒悅的懷裏,舒悅穩穩接住了我,待我站穩腳步纔將我放下。

    “姐,你沒事吧?”舒悅關切的問。

    我搖搖頭,“沒事兒。”伸手撫上背後被打到的地方,摸到一片溼膩黏滑的東西,將手放到眼前一看,血腥兒直撲鼻間,看樣子是受傷了。

    舒悅也注意到了,他緊張問,“姐你受傷了?”

    我衝舒悅擺擺手,“小傷而已,不礙事。”

    蘊晨走到我身邊護住我,一邊對付殭屍一邊說,“舒瑜姐你別打了,只管自己躲閃便是。至於打殭屍嘛,交給舒悅就行,再不濟還有我師父和我呢。”

    舒悅立即就黑了臉,如果有動畫裡的效果,他的頭頂肯定飛過了幾隻烏鴉,額角垂下幾根黑線,他低聲對著蘊晨抱怨,“喂,好歹我也是你男朋友好不好。怎麼從你嘴裏說出來我這麼不堪啊。”

    我被舒悅的話逗樂了,一下子笑出聲,牽扯到背上的傷口疼得我齜牙咧嘴,這纔想起來正事。殭屍越來越多,只怕是不能一一對付,只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我們好趁機離開。縱然我受傷了,可我沒弱到不堪一擊的地步。既然火符能對付殭屍,還能照亮趕屍地,那就用火符對付它們好了。

    我拿出一疊黃符催動,黃符迅速向躍上地面殭屍飛去,貼在他們腦門上。一時間養屍地裏光芒大盛,殭屍的嘶吼聲不斷。因為他們未死,在這養屍地上跳來跳去,入眼是一團一團竄動的火光。

    何禹讚許的看了我一眼,說,“我們快離開趕屍地,去對面的村子。”

    趁著養屍地還明亮,我們提起修為在血色的霧氣裡穿行,只盼能在火光熄滅前穿過這片養屍地。奈何背上的傷太疼,我只得收了修為落在地上,傷口越來越疼,冷汗大滴大滴順著臉頰滑落。蘊晨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折回來停在我身邊。

    “舒瑜姐,你還好吧?”蘊晨關切的看著我,不知為何,看著蘊晨修長的脖頸,我竟有種想要一口咬上去的衝動。想象著血液腥跳的味道,口水就分泌出來了。我努力嚥了一口唾沫,對蘊晨搖搖頭說,“先離開這裏再說吧。”

    蘊晨自然也知道這裏不宜久留,摟著我的腰飛到了對面的村口。養屍地裏的火光漸漸熄滅,又恢復了黑暗籠罩的樣子,只能見到彌散的血色霧氣。

    何禹催動一張引路符,符飛在半空中,自燃發出暖黃色的光照亮我們這一團。

    “姐,你怎麼了?”舒悅的手探上我的脈搏,突然眉頭深深皺起。

    “舒悅,舒瑜姐她是怎麼了?”蘊晨著急的看著舒悅。

    舒悅看了一眼蘊晨,又看了一眼何禹,這才緩緩開口,“姐她,中了屍毒。”

    縱然我疼得意識模糊,這句話還是清晰的入耳,中毒嗎?解毒就可以了吧。

    “那還愣著幹什麼,師父,你快給舒瑜姐解毒吧。看她這樣好像很難受。”蘊晨的聲音哽咽了,她緊緊握著我的手,生怕我隨時都會消失不見一樣。

    我咬著唇身子不安分的扭動,心底有個聲音越來越清晰,血,我要吸血。

    何禹未做聲,他的手搭上我的脈搏,一會兒之後又掰開我的眼皮檢視眼仁的情況,只聽得他緩緩嘆了口氣,“誒,舒瑜這毒,有些麻煩。”

    “為何?不是屍毒嗎?”蘊晨疑惑的問。

    後面何禹還在說著些什麼,我卻聽不進去了,抱著離我最近的一個人湊到脖頸處咬了下去。血液入喉的瞬間,我感到了深深地滿足,全然不顧周遭雜亂的聲音,心裏滋生的渴望讓我更用力吸吮,將更多血液吸進肚子裡填滿自己的慾望。

    後頸處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我的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我在經歷著什麼,上一秒還是熱得大汗淋漓似乎要蒸發,下一秒就如同墜入冰窖冷得我直打哆嗦。就這樣在熱和冷之間切換了無數次,終於有什麼東西要從喉嚨裡出來,我一張嘴,一團腥臭的東西從嘴裏吐了出來。頓時覺得身心舒暢,我想睜開眼,卻怎麼努力都睜不開。

    恍惚間,一團白光散盡來,當眼前的一切漸漸清晰的時候,我又進了李永的宅院。

    我盤腿而坐在李永的床上,對面的他亦是盤腿而坐,眼神溫柔的看著我。今天的李永沒有束髮,一頭墨色的青絲散落在肩頭,配上他俊美的容顏,極為誘人。

    “我這是,在夢裏嗎?”我愣愣的眼前的一切。

    “不,這不是夢,你真的在我的宅院裏。”李永笑著回答。

    “可我明明記得……”我明明記得我在養屍地附近啊,好像還把誰咬傷了。對了,背後的傷,我伸手去摸,背上光滑一片,沒有任何傷口存在過的痕跡。等等,光滑一片!

    我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幾乎是全走光了。

    “啊!”面紅耳赤的我尖叫著將雙手掩在胸前,對上李永眼睛的那一瞬間羞愧至極,恨不得一頭撞死。

    李永看著我的反應眼睛裏是止不住的笑意,他趕緊將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來裹在我身上。

    “這這這……什麼情況?”我結巴著問李永,眼神卻避開不去看他。

    “沒辦法,你的衣服壞了,而且要給你治傷。舒瑜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李永信誓旦旦的回答。

    我紅著臉不答話,將身上的外袍裹得更緊了。

    李永被我的反應也弄得紅了臉,他彆扭的看看我又移開目光,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尷尬。我咬著唇在心裏暗自懊惱,這是怎麼了,這樣的反應完全不像伶牙俐齒的自己啊。況且自己作為現時代的女性,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什麼型別的言情小說沒寫過,怎麼會自己遇到了就慫了呢?

    “那個,舒瑜你……”李永猶豫著開口,我抬頭撞上他的目光,漆黑幽深的眸子讓我愣住了,李永也愣住了。

    “你要說什麼?”我不合時宜的開口,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李永像是大夢初醒,他趕緊說,“我是想問問你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我試著動了動身子,沒有疼的地方,於是搖搖頭,“我好像完全好了。”

    “那就好。”李永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我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疑惑,明明在養屍地附近怎麼會到這裏來,我又沒祭拜李永,於是問道,“我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李永眉頭輕皺,回答道,“我感應到你受了傷,於是一直再和你說話,可是你沒有給我回應。我用修為探測你的意識才知道你出了事,你身上趕屍族給下的毒還未解,又中了屍毒,兩種毒混雜在一起,造成你的體質發生變化,會如同殭屍般想要吸血,如果毒再深入,你就會變成一具只知道殺人的行屍走肉。這毒對何禹他們來說很棘手,他們只能輪流用真氣為你逼出體內的毒,可是你的修為屬於至陰,而他們的真氣又是至陽,這樣不僅不能為你把毒逼出體內,甚至會讓你五臟六腑受傷。不得已,我只能送星辰去告訴他們,讓他們焚燒紙錢將你送到我這裏。”

    聽完李永的解釋,我愣了好一會兒纔回神,“這麼說,又是你救了我?”

    李永挑眉,“不然你以為呢?”

    我認真的看著李永,感激的說,“謝謝你,李永。”

    誰知李永看著我的眼神突然變得狡黠,他嘴角上揚,湊到我面前看著我,冰冰涼涼的氣息灑在我臉上,我往後退了退,他再次湊了上來,不得已,只好伸出手去推他,“喂,你要說什麼就說,別靠我這麼近。”

    “誒,你這是害羞嗎?”李永調侃到。

    我避開他的眼神不去看他,手緊緊攥著他的外袍,心裏怦怦直跳嘴上卻說,“哪有,我沒有害羞,你看錯了。”

    李永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他湊在我耳邊輕聲說,“反正以後我就是你夫君了,救你是我分內之事,感激之言不必多說。”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像一道雷電擊中我的心,久久纔回神,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你這是求婚嗎?”

    “求婚?”李永眼神裡有些疑惑,片刻之後就釋然了,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前的玉佩上,“你是說定親吧?是,我連定情信物都交與你了,日後定然要娶你為妻的。”

    與李永成親嗎?我做過這樣的夢,也有過這樣的幻想,可是他親口說出來的瞬間我還是激動得無法用語言言表,只是看著他不顧女兒家的矜持,吻了上去。

    我的動作幅度太大,身上披著的白色外袍落了下來,露出不著寸縷的身子,恰好星辰曉月推門進來,曉月沒注意到我和李永,興奮的說,“公子,你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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