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學院比試
文華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睛亦滿是笑意:“這是梁正青師弟,這位是天逸師弟。”
陳海浪拱手與兩人見了禮,目光落在應雪兒身邊一襲煙白色綢衫的女子,輕攏慢捻的雲鬢中挽著一支玉石的蘭花簪子,明眸皓齒,清麗絕俗。
“這位是寧清綺師妹。”
寧清綺淡然一笑,嘴角漾起柔柔的漣漪,“見過陳師兄。”
陳海浪還沒從寧清綺的驚豔中回過神來,就聽應雪兒在旁邊咋呼開了:“寧師姐,你不能叫他師兄,你叫他師兄連我的輩分也低了!”
應雪兒著急的晃著腦袋,鈴鐺越發的響。引得眾人一陣發笑。
“哎,那下個月的學院比試是不是陳師弟也可以上場?”梁正青挨個把沾著油脂的手指吸吮了一遍,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
“這個,陳師弟畢竟是為求學而來,待我請教過師傅再說吧。”文華嘴上如此,心裏卻暗道若是陳海浪能出戰再好不過,畢竟言武學院好幾年墊底,招募不到新的人才,惡性循環。
幾個人又嬉戲打鬧一陣,互相交流了下武功心法才散去。
古色古香的內室,香爐裡檀香嫋嫋生煙,文華靜靜的站在屏風前,頎長的身形高挑秀雅,靈動的鳳眼期待的望著問道子。適才他將陳海浪想參加學院比試的事如實稟告後,問道之就一直沉默不語。
良久,問道之才沉聲應道,“去吧,不過一切小心。”
“是,謹遵師傅教誨。”得了師傅的應允,文華迫不及待的告辭了問道之,去到陳海浪練功之處將此訊息告訴了他。
陳海浪自然大喜,最近研習的幾本秘籍他已略有所成,正在嘗試融合在劍術中,以代替玄氣加持,也順帶將丹藥有關的書籍粗略看了一遍,才更加得知與陸友澤煉製的丹藥是何其珍貴。
比試臨近,梁正青與天逸也不再去接取任務,專心在院中勤加苦練,若是能在這一屆的學院比試中拔得頭籌,那言武學院定能再現輝煌。
月明星稀,偶爾響起的蟲鳴聲在寂靜的夜裏聽來格外清晰,陳海浪打完一套拳法,收勢,呼氣,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進行第三次的煅骨,於是朝居室相反的地方走去。
待進了問道之的屋子,問道之正盤腿打坐,閉目養神,似乎早就知道他要過來,“坐。”
“前輩,我是想來問,何時對我進行第三次的煅骨,”陳海浪抱拳,開門見山的說道,需要的草藥他都找齊了,可問道之卻遲遲不見動靜。
問道之一捋鬍鬚,緩緩道來:“你等絕世寶體本就是逆天所在,走的路也比別人更為艱辛,當年天師兄熬到第九次也失敗了,你現在雖能越級挑戰,但是隻限於武皇以下,面對真正的武皇你就會很吃力。”
陳海浪忙不迭的點頭,他也正想說,這幾次遇到的高手讓他狼狽不堪,所以他纔有點著急。
“每一次的煅骨會更加難以承受,畢竟血肉之軀,師兄的遺願我會幫他完成,你且耐心等候就是。”
問道之說完不再言語,陳海浪只得告辭退了出來,看來還是先養足精神應對明日的比試吧。
一大早,皇城的天空萬里碧空如洗,城中早已經彩旗招展,人聲鼎沸,擂臺兩邊各站著一排鼓手,掄圓了胳膊,將手中的鼓槌重重的錘了下去,發出如雷的轟隆聲。一年一度的學院比試吸引了各地學生前來參戰。除了皇城的天都和言武,還有附近其他城池的幾所學院。
陳海浪和文華一行人到了場地,卻發現言武學院的位置被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梁正春不滿的嘟囔道:“就算我們學院再不濟,那也算是皇城老學府了,一點都不尊重人。”
“尊重?習武之人,還是拳頭說了算。”寧清綺冷冷的說道,陳海浪心中一震,不由的多看了兩眼,那彷如盈盈秋水的雙眸裡,多了平時不一樣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也許每個人心底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吧。
陳海浪坦然一笑,裝作沒事似的勸了幾句,梁正春這才很不服氣的過去坐下,嚷嚷著一定要他們好看。
比試為淘汰制,隨機抽籤過後每兩個學院一組比試,勝出的晉級,直至最後剩兩個學院一決高下。獲勝的學院將得到皇城的獎勵,除外該學院可破格接取高階級的任務,所得到的寶物也是不凡。
第一場言武學院對靈心學院,靈心學院近幾年勢頭正勁,每一級出了好幾個武將以上的學生,所以陳海浪一上臺,還未開戰,那邊靈心學院的教練就衝着主臺上的城主一拱手:“我院申請換一個比賽對手,這次我院並未帶來武師級的學生,實在勝之不武。”
言下之意陳海浪不配與他們對臺。城主正欲答話,問道之應道:“比試原為切磋,輸了就當我院學生學藝不精。”
別人院長髮話了,城主也不便多說,示意比賽繼續。小插曲過後,靈心學院派了一個女子上臺,那女子一身黑色勁裝,英姿颯爽,只是神情有些高傲,而身後的同門一陣嬉笑聲,似乎想看陳海浪如何出醜。
一聲鑼響,那女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出一根黑龍鞭,聲音竟能響徹雲霄,隨機鞭梢就朝陳海浪捲了過來,陳海浪並不躲閃,要看鞭子就要抽在他的身上,應雪兒等人在臺下看的心中一緊,差點喊出聲來。
陳海浪卻不疾不徐的催動體內玄氣,轟的一聲,就在鞭子離他分毫之時,陳海浪全身迸發出熾熱的火焰,熱浪滔天,連黑龍鞭也燒了個灰燼,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濃烈的燒焦味,那女子大驚,火勢順著長鞭蔓延至她手中,女子不得不扔下這跟隨她多年的心愛之物,氣急之下雙掌推出,兩道閃電至掌中衍生,誓要破了陳海浪的火勢。
陳海浪與武皇多次交手,早就超出了常人的認知,若不是想給對方留幾分薄面,他剛纔一招就足以將那女子致命。
現在,他還不打算將流光劍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