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酒宴
長歸便這樣看著陳海浪,看著他一面興高采烈的說著,一面洋溢著及其自信的笑容。
“他一定為這甬城付出了很多,所以,纔會如此自豪。”
她在心中想著,隨後對著陳海浪笑了起來,“好啊,不過,你不是打算將其拍賣出去嗎?那不知道賣給長歸的話,作價幾何啊?”
這句話說完,她朝著陳海浪吐了吐舌頭。然後,看見陳海浪一臉怪異的回過頭,“不是吧,朋友之間送個禮物,你居然這樣和我說,長歸公主,我可生氣了啊。”
長歸見陳海浪板起了臉,沒有來的心頭一緊,連忙對著陳海浪道歉道:“沒有,沒有,我和你開玩笑的啦。嘻嘻。”
陳海浪則是苦笑著拍了拍長歸的肩膀,“嗯,這還差不多。”
兩人的身影在這座城中漸漸縮小,然後,進入到城主府中。這時候,陰玲和陸友澤正在等著陳海浪兩人。
陸友澤在看見柔兒之後,雙目之中露出一絲詫異之色,隨後也是開懷的笑了起來,“咦,只聽黑風說起有故人前來,我還當是誰。原來是柔兒姑娘,這可真是,好久不見了,哈哈。”
他這脾性本就謙和,但來到魔族之後,處處偷著陌生的感覺。這時候看見了柔兒,當真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柔兒則是客氣的對著陸友澤納福,“嘻嘻,見過陸公子。”
陸友澤連忙上前,拍了拍長歸的肩膀,對著長歸說道:“好嘛,和海浪相處自然流暢,可到了我這裏就是公子佳人了,你這可是見外了。”
陳海浪見狀也哈哈笑了起來,“沒錯,師兄說得不錯,待會讓柔兒給你陪酒。陰玲,先上菜了。”
陰玲對著手下使了使顏色,隨後,專門負責上菜的一些丫鬟將美味的菜餚端了上來。包括陳海浪在內,幾人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做派。
而陰玲則是站在了不遠的地方,看著院子中已經開始享受著家宴的陳海浪幾人。她的雙眼中露出了複雜之色,而看向陳海浪的眼神則是多了一絲怨念,如同是吃醋的小女子一般。
“看來,大人和那個長歸公主關係匪淺啊。也難怪,以大人的風采,也只有長歸公主才能匹配吧。”
她呢喃自語,聲音中透著惆悵。這兩年寸步不離的跟在陳海浪身邊,哪怕只是如同隨身丫鬟一般,但卻讓她的心性得到了鍛鍊,原本還不覺得,但到了今天,她看見長歸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似乎喜歡上了陳海浪。
終歸是身份有別吧,她在心中這樣想著,然後決定將這份情愫埋在心底,“陰玲啊陰玲,你能夠成為大人的隨身丫鬟,已經不知道多有福氣了,你要知足。”
她這般對自己胡亂的打氣,漸漸的將這些多餘的旖旎思想拋出去。
“嘿嘿,師兄,你怕是還不知道柔兒的真實身份吧。嘖嘖,現在的柔兒可不再是需要咱們倆照顧的存在了,她可是噬心老祖的親女兒。”
“噗~”
已經稍稍有些醉意的陸友澤直接將酒噴了出來,但他並未覺得失態,而是有些怪異的看了看柔兒,又看了看陳海浪,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這,我這兩年究竟錯過了什麼事情。你們一個個的變化也太快了一點,等我醒來的時候,我這個師弟居然成了一方勢力的甬城之主。連我,都得靠他吃飯。
而柔兒你,你是噬心老祖的親女兒?”
柔兒見陸友澤如此,則是嘻嘻的對著陸友澤笑了笑,“嗯,沒錯。陸師兄你可說錯了,我一開始就是噬心老祖的女兒,依靠的也不過是噬心老祖留下來的那些威名而已。和這個傢伙可不一樣,這傢伙纔是不聲不響的做出了讓全魔族都驚訝的事情了。”
陸友澤聞言則是哈哈一笑,“沒錯,沒錯,柔兒說得對,陳海浪該罰。”
陳海浪見狀連忙端起了酒杯,坦蕩的對著兩人說道:“好,好,我自罰三杯。”
說完,硬是倒滿三杯酒一飲而盡,隨後便傳來了柔兒的叫好聲。宴會到了這裏,三人都有些微醺了。
然後,陸友澤突然有些傷感起來,他嘆息一聲,聲音中滿是落寞之色,“還是你們好啊,我醒來之後,才發現時過境遷。師尊死在了人族的迫害當中,我日日夜夜都在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殺回人族,親手找傲雪一家報仇。
沒想到,最後連小花也找不到了。”
陳海浪被陸友澤的傷感所感染,他拍了拍陸友澤的肩膀,對著陸友澤說道:“師兄放心,師尊的仇咱們倆肯定能報的,時間應該不遠了。”
這一刻的陳海浪忽然想起了修為同樣高絕的段無邪,想起了斷無邪說過的話,然後看了看已經是長歸公主的柔兒,嘆息一聲,“不會太遠了。”
長歸疑惑著看著陸友澤,以她如今的實力,自然能看出來陸友澤大不如從前,顯然是受到了什麼重大的傷害。
不過,她卻不好過問,這時候皺起了眉頭,試探性的看著陸友澤道:“關於丹陽子前輩的事情,長歸在魔族之中亦有耳聞,可恨那傲雪一族狂妄霸道,而我魔族卻毫無進取之心。
不過陸師兄不用放在心上,以你們的才能,一定能夠成為一方霸主。倒是小花的事情,柔兒還是第一次聽到,陸師兄不妨仔細說說,我上野趣也有魔族經之人數十萬,到時候長歸可吩咐下去,讓他們去幫助師兄尋找。”
聽著長歸如此說,陸友澤雙眼中露出了感激之色,其實,這種事情自從天送那裏得到了記憶之後,陳海浪便開始尋找了起來。
只是小花乃是上古異種,這天下之魔夢寐以求的寵物,如果它出去了,讓有心人給扣留了下來,只怕已經凶多吉少。
這事情,陸友澤自然是知道的。想起了小花,也難免嘆氣,他對著長歸點了點頭,“如此,有勞柔兒了。師弟,你陪柔兒再多聊聊,我有些醉了,先去休息了。”
說完,站起身來,滿是落寞的離開。
在他身後,陳海浪和長歸兩人面色複雜的看著他,良久,才聽見陳海浪嘆息道:“師兄再不復從前那般灑脫了,不知道這番變化是成長還是悲哀。”
長歸也嘆了口氣,“人生若只如初見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