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獠牙
天送老老實實的守在了芥子空間的門口,這裏距離人族大軍的位置很遠,哪怕人族大軍有人真的進入到這裏,也不會發現這個芥子空間的存在。
對於主人說要閉關,天送早就不奇怪了。在甬城的時候,他向來是跟著主人一起閉關修煉的,這樣,他會覺得心安一些。
而且,他也需要將吸收的那些強者進行消化,在閉上眼睛之前,他看了看陳海浪,在心中默唸著,“主人,等天送吸收完這些強者的氣息後,天送一定能到達領主階級。”
他想要儘快的變強,然後在戰場上替主人除掉任何對主人不利之人。他曾在牢籠中發過誓,誰將他救出牢籠,他就成為誰的武器。
真是極端的思想,不過陳海浪絲毫不知,火眼金睛並不能隨時都開啟,它需要消耗太多的骨氣,所以,基本上每天只能用火眼金睛觀察魔胎半個時辰。
之後,陳海浪就需要用火眼金睛觀察到的魔紋進行研究,這個過程是緩慢的。
一個月時間緩緩流逝,陳海浪和天送依舊在閉關之中。這時候,外面發生了一件大事,由長歸公主所統領的魔軍再次對人族大軍進行了攻擊。
之後,噬心老祖手下的三大魔帥親自出手,在一場伏擊戰中重傷李牧。關鍵時刻,暗影衛不計傷亡的從魔族手中救走了李牧,人族眼看便要潰敗。
然後,強大的農衣來到戰場之中,三下五除二的收拾掉兩個魔帥,只剩下蜃雨帶著雨柔退回魔族大軍之中,再次進行全面防守。
這一場大戰正魔幾乎誰都沒佔着好處,原本以為人族的天才戰將被換下去後,魔族應該會有一些機會。
於是,蜃雨親帥大軍對人族進行襲擾。可結果卻讓人遺憾,在農衣的控制下,蜃雨十戰九敗,險些喪命。
蠢蠢欲動的魔族大軍開始重新蟄伏起來,他們發現走了的李牧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因為過來的農衣,讓他們感受到了一種絕望的氣息。
那是一個天生的戰將,其才能甚至可以比擬戰神的存在。於是,四大領域的魔族開始有了合作的跡象,也從後方派來了更加有力的強者坐鎮。
正當魔族大軍以為人族將要一舉南下,拿下噬心老祖的勢力了。農衣卻突然高調的回了人族,而代替農衣的是人族赫赫有名的李靖,戰神一出,舉座皆驚。
而魔族這邊卻也不甘示弱,噬心老祖親帥大軍和人族隔河相望,在噬心老祖身邊,除了公主長歸之外,還有一個看上去才十多歲的少年,他叫野望。
“看見了嗎?三千多年前,就是那個人打敗了同樣是戰神的你的先祖,野無坡。”
噬心老祖並不害怕李靖,有他坐鎮,足可以保證人族不敢輕舉妄動。他不是過來壓場子的,而似乎是專門過來給野望打氣一般。
野望輕輕的握緊了手中的拳頭,雙眸之中露出強烈的戰意,對著噬心老祖點了點頭,“老祖,孫兒請求老祖給我三千大軍,我想去會一會這人族的戰神。”
噬心老祖聞言露出一絲欣慰之色,緊接著他朝著長歸招了招手,“給他三千人馬。”
長歸看了看野望,雙眸之中露出一絲複雜之色,隨後,又招來全身纏著繃帶的蜃雨,“你欽點三千兵馬,跟著野望前去吧。”
蜃雨看上去傷的很重,但氣勢上卻依舊鋒銳,他對著長歸點了點頭,很快,三千人馬齊聚。
整齊劃一的軍隊立在後方,可觀前方,卻有些不倫不類。
一個連鎧甲都穿不下的小孩,以及一個全身纏著白色繃帶的傷殘,帶領著三千精兵。這樣奇怪的組合足以讓人笑掉大牙,這是對人族的侮辱。
李靖並沒有這樣的心思,反而是奇怪的看了看作為將領的野望,他看得出來野望哪怕才十多歲,但氣實力竟然到達武神之境。
而且,那一雙眸子充滿了靈動之色,這讓他想起了多年之前的野無坡,當年也是那樣一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敵人,險些讓他喪命。
“桑槐,你點三千軍隊去會一會他吧,切記不可輕敵。”
名叫桑槐的年輕人是李靖的親隨,他平日裏得到了很多李靖的指點。從戰將造詣來看,絲毫不弱於李牧,而且,桑槐比李牧更加穩重一些。
於是,同樣是三千人馬的桑槐很快便擋在了野望的身前。兩隻軍隊只相隔了數百米之遙,寒風吹動了兩邊軍隊的衣衫。
然後,野望抬起了左手,一場關於魔族最小天才的戰神的傳說,就此三戰;兩勝一平。
這個可能上去依舊青澀的少年,在輕易的殺掉桑槐之後,用不到一千的殘軍衝入了人族的本陣,之後,又將所有的軍士散開,如同一根根絲線一般控制著。
最後,再進行最為激烈的碰撞中,順利的收割掉人族將近四千大軍,帶著五百殘軍和蜃雨順利的歸隊。
人族大譁,那些觀戰的魔族大譁。包括珈藍在內,其它三域的老祖紛紛向噬心老祖發出了祝賀之音,並且表示只要噬心老祖願意,他們願意派出大軍,幫助噬心老祖收回失地,大家一起揮師而上,重建魔族的繁華。
可讓人感到不解的是,噬心老祖駁回了所有來自魔族的請戰和不懷好意的祝賀。他似乎只想守住自己這一畝三分田一般,在野望順利的打擊掉李靖的氣焰後,再次回到了他的山洞內開始閉關。
於是,人族和魔族再次對峙起來。在這一天,有另外的一個人悄然的進入到了裂縫的空間中,她穿戴著黑色斗篷,雙手十指不停的拿捏,口中吟唱著晦澀難明的咒語,那雙如冷峻的雙眸中露出了瘋狂的推衍之色。
緊接著,她找到了裂縫最脆弱的地方,然後,如同推倒堆積如山的積木一般,她用手掌輕輕的在那脆弱的裂縫之上拍了一下。
這一下,天地變色,所有的位置都開始顫動起來。有的地方已經開始坍塌,這是一種災難,標誌着人族和魔族之間再沒有任何的緩衝之處。
同一時間,陳海浪帶著面色蒼白的陸友澤出現在了正在坍塌的裂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