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黃雀在後
陳海浪返回之時,覃化和吳意已然不知是打去了何處,只能追尋打鬥留下的痕跡而去。
再看四周模樣:傾倒的大樹,爆破的大坑。想來兩人已然鬥出肝火。
覃化的玄器水寒劍劍意綿延,後勁十足,陳海浪是知道的,而那吳意卻是不知使用何種手段,這場中殘留的暴虐氣息,依然濃重。
相比較而言,兩人卻是實力相當,不分伯仲,而於陳海浪心中,還是更加看好吳意,此人心機深沉,說不定還隱藏著什麼後手。
“水坎冰魄斬!”
幾番追趕終於聽到了打鬥之聲,這劍招陳海浪也是深深領教過,不想這覃化竟然被逼得使出了這招。
陳海浪悄然靠近,定睛望去,那劍氣已然化為氣晶,如當初武場之上那般,美麗之極。
那吳意單膝跪地,於左肩之處,鮮血流出,剛剛那招怕是受傷不小,覃化施放完這一招後也是氣喘噓噓,顯然那一招過後自己受到的玄氣壓力也不小,只是此時他依舊面帶笑容,
一劍得中,他便是勝了,又有哪個武師能夠承受的住水寒劍氣的侵襲。
覃化搖搖站起,指間輕點劍柄寒聲道:“此時你的筋脈受水寒劍氣侵擾,難再與我一戰,我這便送你上路,讓你免遭痛苦。”
說罷,水寒玄氣大盛,朝著吳意便欲斬殺而去,只是這時他突然面色灰黃,口吐白沫,手臂僵硬。
口中吐出一句:“卑鄙小人。”之後便應聲而倒,死的不能夠再死了。
那吳意扶肩起身,一臉冷笑,自言自語道:“既是要死,何必說這等無用之話。”
此時的吳意也是心中大快,先不說那巨蛋能不能得到,這眼前玄器水寒劍,便也值得自己冒險。
“吳意師兄說的不錯,既是要死,的確不該說些廢話。”陳海浪便是應聲出現在覃化屍體旁邊,而那把水寒劍已然在其手上,此時不免撫摸端詳一番。
那吳意心中‘咯噔’一下,卻不曾想還有人在此,見是陳海浪,隨即恢復如常,連忙笑道:“原來是雲川的陳師弟,當真是嚇得為兄一大跳。”
陳海浪冷笑,前次狼群相救,此人都不曾向其說聲謝字,此間卻如此大套近乎。
“吳師兄,我雲川、上林、通林三院向來是同氣連枝,互為幫助,平時有些小摩擦與口角卻是免不了的,這覃化師兄便再有不是,你也不至於將其殺害了吧。”陳海浪冷冷的道。
那吳意聽陳海浪如此說法,心中微冷,但隨即又道:“陳兄弟不知,這覃化實乃卑鄙小人,覬覦我寶物,暗算於我在先,我也是不得已才下此狠手,將其斬殺,不然這倒在這地上的便是為兄我了。”
“哦,當真如此?”
“的確如此。”
陳海浪心中不禁冷笑連連,只聽那吳意又道:“陳師弟,有所不知,這劍名曰水寒,乃玄冰之精鍛造,黃級五階,威力無匹,陳兄弟若是喜歡,便將其拿去,日後定是不小的助力。”
陳海浪心道,這吳意好不知恥,如今這水寒劍於自己手上,還能大言不慚的說送將與我,真是可笑。
只是陳海浪面色不改,嘿嘿笑道:“如此,小弟便謝過吳師兄了,這覃化也當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打起吳師兄的主意來了,該殺,該殺。”邊說邊向吳意靠去。
吳意見狀,一臉獻媚的樣子,心中卻想:‘到底還是城府不深,這般糊弄之下,便過去了,可惜那劍可不是如此便好拿的。’如此想著心中也不禁嘿嘿直笑。
“既是如此,小弟便當沒看見就是,不過小弟有一事想問,願吳師兄如實相告。”
那吳意見此笑道:“陳兄弟但問無妨,為兄自然是知無不言。”
“我那師兄師姐,前幾日隨你等而去,師兄可知他們如今在何方。”
吳意鬆了一口氣,笑道:“原來是此事。”
“那日,我等行至一沼澤地,見那沼澤毒瘴之氣甚重,不敢貿然行進,加之肖師兄受傷,我等便決定現行撤出這布簾山脈了,段師兄二人卻是說要找尋與你便就此分開。”
“你可到那……”
話還未說完,只下一秒,其面部表情扭曲,死於陳海浪的拳下。
陳海浪正是靠近之後,與吳意嬉笑談話之間,暗中一拳打在吳意胸口,這一拳下去,骨氣十足,當時便震碎了吳意的心臟。
如今同林院便只剩下張宇哲一人,此人陳海浪倒是不太擔心,相信那肖明全不會讓其輕易離開這布簾山脈的。
陳海浪於吳意身上翻找了一下,除了幾粒丹藥,便別無它物。陳海浪鄙夷一番,原以為那山間暴虐氣息是吳意手上何種寶貝發出來的,如今看來怕是功法了。
既無油水可以撈,陳海浪不作停留,轉身離去。
天色已然漸晚,陳海浪行至藏蛋的山谷處,將水寒劍亦藏入此中,這等贓物還是不便於隨身而帶。
身影一動,便隱沒於夜中。
那沼澤陳海浪卻是知道,在地圖上有簡略的描述,現在便是向此而去,他只希望段峰和穆雪琪不要冒失的進了那沼澤之中。
布簾山脈是見不到月亮的,每到夜中便是伸手不見五指。陳海浪急於趕路,便是黑夜也非走不可。
好在的自己夜視能力還算不錯,這前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多少還是能夠用點,如今到也不至於在黑夜中抓瞎。
那大澤在偏東方向,眼前陳海浪如此速度,只怕也需要天明才能到達。
也不知道行至多遠,於夜間忽聽一陣鳥鳴,這鳥叫聲奇特,‘渣渣’作響,聲音沙啞。
如此聲音,擾的人心煩躁,這鳥定也不是什麼善類,陳海浪細想了一下,能在這布簾山脈生存下來的又有哪個是善類。
如此想到,心中一緊,全身戒備起來,此時這怪鳥隱於暗處,自己身於明處,若是被其偷襲,定是危險萬分。
此時的他倒是真想點上一把火把,真般想著腦中靈光一閃,自己如何將這火給忘了,真是急壞了腦子。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一根粗大木棍引燃,心道:‘前世哪裏用過鑽木取火’。
周圍瞬間亮了起來,陳海浪抬起火把向樹上看去,只見黑壓壓的一片,卻是一種不知名的怪鳥。
這鳥全身漆黑,眼經更是黑亮,那喙細而且長,最前端便如針一般,而且像蝙蝠一樣倒掛在樹枝之上,此時齊壓壓的盯著陳海浪看。
陳海浪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慎便驚的這些怪鳥向自己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