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大戰丁奉
丁奉收住眼中神光,看向陸友澤道“你我當然並無仇怨,可不代表我們便真的一點仇怨沒有。你師傅丹陽子當年做的好事,我丁家可是一直都記得呢。祖父仁厚不與他計較,然而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陸友澤神情一凝,原來是源自於多年前的舊事。當年丁家家祖秘密請丹陽子幫忙煉丹,然而這丹藥服用卻又後遺之症。那丁家家祖丁浩天服用之後,便面部變形,雙腿麻木再難行走。雖然增加了壽命和武道境界,只是這般活著,也是痛苦至極。
“當年之事,錯不在我師。藥方是你丁家提供,並且丹藥有問題我師也明確的提醒過你們,是你們自己不聽勸告,為何怨恨到我師傅的頭上?”陸友澤說道。
“哼,是又如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丁奉說罷,雙手一搖,頭頂之上頓時陰陽轉動,雙眼一黑一白,仿若能夠看到幽冥一般。
陸友澤已然做好了死亡的準備,面對雙目開光境界的丁奉,現在他又身受重傷,幾無還手之力。
丁奉心中得意,自從他出來之後,便一直聽說丹王的徒弟如何如何厲害,想起當年之事他心中便更加不快。如今能夠手刃丹王的弟子讓他何其快哉。
心中正在得意之時,丁奉突然面色凝固,猛地一轉身,只見天際一隻箭向自己貫穿而來。這箭無論是速度還是威力都攝人心魄。箭頭之上那一團跳動的火焰更是撩人心念。
雙眼兩道光柱射出,一黑一白直接打向那箭之上。再細看之下,只見天際一男子面色冷峻,手持弓箭。
“海浪。”陸友澤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天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管我丁奉的好事?”丁奉單手一橫,問道。
陳海浪冷哼,直接飛向前來:“我是何人?乃丹陽子座下二弟子陳海浪是也。”
“你就是陳海浪?”丁奉有些略微吃驚,面上一挑直接又道:“看上去也的確是比身後這個不爭氣的陸友澤強上許多了。”
陳海浪面上陡寒,看了一眼受傷的陸友澤一眼,冷冷問道:“友澤師兄是你打傷的?”
“是又如何?我不光打傷了他,如若不是剛剛你突然出手,我還要殺了他呢?”丁奉直接承認道,絲毫不在乎陳海浪的臉色。
“那麼你就去死吧!”陳海浪收起鎮天弓,手上光芒一閃,血獄神焰刃入手,頓時充滿絞殺之力。
“斷魂斬。”陳海浪高叫道。
這斷魂斬乃是血獄神焰刃中自帶神通,當年歐陽紅打造這把神刃之時,還請了玄道觀的伏龍子在劍刃當中刻畫了陣法,這陣法就是眼前所發出的斷魂斬了。
斷魂斬意在斬魂,殺人於無形當中,絕命於千里之外。可丁奉畢竟不是尋常之人,向他這樣的年紀,能夠修煉到武神境界,雙目神光更是開光,又怎麼會輕易被斬去神魂。
丁奉心念口訣,頓時心中撕裂感大減。他的雙目神光當中,便有攝魂的神通。雖然斷魂斬不可謂不厲害,只是對於他來說還是不算什麼。
陳海浪自己也指望這一擊能夠奏效,丁奉本就不凡,他也自然能夠看的出來。若不是如此陸友澤也不會這樣狼狽。
陳海浪瞬間消失於原地,於兩米之外站定,頓時周身魔紋蔓布全身,只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魔紋?”丁奉差異的看著陳海浪。隨即哈哈大笑道:“可笑可笑,丹王丹陽子的弟子竟然是個魔族當真可笑。”
丁家乃是流傳久遠的大家族,丁奉又是丁家的直系長孫,對於魔族又怎麼會不瞭解。此時陳海浪的狀態不就是個魔族嗎。
陳海浪也不辯解,這個世界對錯分立,但是有的時候人比魔還要可怕,又何必將人和魔分的那麼清楚。
風雷遁起,陳海浪手持劍刃,燕雀一般穿梭在丁奉的神光之中。雙柱山裂,轟然倒塌。星盤龜裂,面貌全失。
“你果然是有些本事,難怪連青玄老祖都折損在你的手裏。可惜的是,你今日遇到的是我。”
丁奉雙腿微躬,只見那雙目頓時光芒散去,頭上懸浮的陰陽二氣凝結聚氣合二為一。
“今日便要你見識一下,我丁家的三目洞神。”丁奉高叫一聲,只見他雙眼閉合,卻在額頭中央處微微張開裂縫,竟然當真生出第三隻眼睛。
之後眼睛突一睜開,便光芒大放,閃的陳海浪有些睜不開眼。
“海浪,快閃開。”
陸友澤只以為丁奉將神目修煉到了開光境界,卻不曾想丁奉已然直達洞神,此時見陳海浪一點閃避的意思都沒有,當即拖著乾涸的嗓子叫道。
陳海浪不知道這洞神的厲害,但是陸友澤可是清楚的很。丹陽子曾經跟他說過,洞神光到,神鬼難逃。丁奉有此神通,此時恐怕不下於一個過了兩災的武神了。
陳海浪驅身後退,只見鎮天弓出現在手中,抽手搭弓,箭頭泛黃,充滿了金精屬性。這鎮天弓經過陳海浪長達兩個多月的時間終於可以初步使用了。雖然只是初步掌握,但是陳海浪還是非常滿意它的威力的。
“嗖嗖嗖。”三聲破空之聲響起,陳海浪一連射出三箭。
“米粒之光,也敢同日月爭輝。”丁奉哈哈大笑道。
丁奉第三目,頓時將天際貫穿,陳海浪一陣後怕,也幸虧他有蠶兒交給他的符遁之術,不然的話定然是要被貫穿個大窟窿不可。
“我道是誰這般神勇,原來是丁家的丁大公子!”只聽天際傳來一聲高叫。一道人影激射而來。
陳海浪略一鄒眉,二人大戰的熱火朝天,這裏的動靜早就驚動了附近的人。其實在這人之前還有兩人已然到了附近,只是都潛藏起來了而已。
丁奉聽到空中的聲音,也停下了手段,眼睛盯著天際那道身影,神情可是比陳海浪還要緊張。顯然丁奉認識來人,並且能夠讓他緊張的人,定然不是等閒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