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馬竟然也擁有成聖異象！

    它成聖了，豈不是馬聖，眾人還得膜拜它？

    世道竟然變成這樣了，人不如馬！

    諸多人在這剎那，彷彿看見一匹馬登上了人皇的寶座，下面群臣對著一匹白馬三叩九拜，口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而在寶座之上白馬咴兒咴兒的嘶鳴以答應。

    如此畫面，簡直讓人醉了，想想都讓人有些要癲狂。

    伯樂異象，在小白身後顯現的更加清晰，這伯樂不是歷史上可辨識千里馬的伯樂，而是完全不懂馬的步青雲。

    步青雲是白馬的伯樂，理所當然，這也絕然沒有人反對，步青雲當得此位。而此刻也絕然沒有人糾纏在這一點上，似乎每一個人都需要一自己腦子上開啟一個腦洞。

    等得有人腦洞已經開啟的時候，天空之中的聖道影像已經在消散，其中不論是白馬的影像，還是步青雲的身影盡皆在其中消失不見，唯獨隱隱只聽得到步青雲對於白馬的鄙視傳來。

    “小白，你不知道這樣很難看嗎，我見著你個蛟龍頭，馬不馬蛟不蛟，我都想吐。”

    “咴兒咴兒——”

    白馬的嘶鳴的抗議是最後的聲音，久久在眾人的腦海裏盤旋。

    “我不是瘋了吧，一匹馬也能擁有成聖異象。”有人揪著自己的頭髮，怪叫不已。

    “這算什麼一回事啊，一匹馬大字不識，甚至不能口吐人言的白馬也擁有成聖潛質，莫不成聖道已經混亂？”

    “我想罵娘，但一匹白馬我竟然無從下嘴。”

    “太離譜，我一生就沒見這麼離譜的事情。”

    ……

    驚呼、質疑等等各種不可置信，此起彼伏，在許多地方都有著類似這樣一幕的發生，此階段過去之後，這纔有人壞笑出聲。

    “你們說，這是不是歩小聖人對某XX的迴應？”

    “那還用說，歩小聖人的意思就是，大爺文武雙修變成了廢人又怎麼樣，點那個那個就可以雙文開智，就擁有成聖異象，你們怕不怕。”

    “我看養兒防老，完全可以改成養馬防老了。”

    養馬防老其中的意思，大夥都聽得明白，頓時鬨然大笑：“歩小聖人養馬防老到不至於如此，只是白馬開智這事情一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讓歩小聖人指點一番，一匹白馬歩小聖人都能讓它擁有成聖異象，更別說人了。”

    “歩小聖人要真是廢了，最差最差也至少是一個天下師，一些人恐怕什麼也都想不到。”

    “一幫弟子都是有成聖潛質，誰還敢來觸怒歩小聖人。”

    ……

    於小白這一匹白馬，一時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倘若這樣的好事落到他們身上，簡直不可想象，只是這一切卻平白便宜了它這樣一頭畜生。

    “這匹白馬逆天了。”

    於觀察步青雲的酒樓之上，唐剛浩他們四人面上的驚駭，遲遲無法徹底散去。

    “應該是說歩小聖人逆天了。”趙嘉茂面色無比凝重，與這樣的人為敵，真的還是腦子清醒的嗎。

    “就像我們聽到人們的評論一樣，歩小聖人就算是文武雙修，以至於變成了廢人那又能怎麼樣？以歩小聖人的能力，別說其他，單單是聖閣也絕對不可能放棄他。”

    李鴻博直搖頭，他推想了一番，步青雲即使變成廢人影響也依然恐怖。他也更是冷靜，雙文開智，成聖異象，步青雲顯然也不是能隨便做到的：此舉，步青雲是在有意震懾心懷不軌之人，比如他們。

    杜星劍只則是暗恨不已，咬牙道：“我等幾人，竟讓被沈家當槍使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杜星劍無意在聖道影像當中發現，有專門的人在記錄步青雲的一言一行。

    如此的待遇，只有帝皇或者聖人等才能被這般重視，而這說明了什麼，一深想他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也許殺了太子，都沒有殺了步青雲嚴重。

    只是杜星劍並沒有將這樣的發現與其餘人共享，顯然自有小算盤。而這個時候趙嘉茂、李鴻博等人已經都看向了歸先生，顯然希冀從他那裏得到一些答案。

    歸先生現在還很虛弱，但已經撿回了一條命。

    “先生，之前您測算到了什麼，怎麼會有如此驚人的反噬？”

    “咳咳咳——”

    歸先生當即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甚至吐出一口鮮血，讓他們當下更是駭然。

    “不能測…不敢測…不應測……咳咳。”歸先生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又緩了一陣才虛弱無比的開口道：“歩小聖人擁有成聖異象，是以一開始我就極其小心，並不敢直接測其命，觀其氣運，只是先從旁測算了其妻其母，但即使只是這樣，一涉及到他之事，我便受到巨大的反噬。”

    這意思就是他什麼都沒有測算到，甚至都還沒有開始對步青雲進行測算，但就落得如此下場，幾乎喪命。

    四人一想，冷汗就直冒。

    “歸某測算之能有限，讓諸位失望，還請諸位另請高明。”

    不管他們如何作想，歸先生已經想置身事外了。四人如何能不明白，測算之能有限不過是一個冠冕的藉口，他若沒有半點能耐，他們又豈會請他來測算一個擁有成聖潛質的人。

    測算一個有成聖潛質的人，絕然不容易，其中道理很簡單，這就好比要打聽皇帝的訊息，遠比要打聽普通人的訊息難，甚至危險，皇帝的事是能隨便打聽的嗎。

    “先生無需如此謙虛，我等也知先生為難了先生，此事於先生我們必然要補償先生，不然於心難安。而先生也盡知歩小聖人於我等的微妙，是以還望先生能略微指點我等一番，好讓我等知點厲害，不至於死得不明不白。”

    非常的客氣，就差沒有直接求了。

    但歸先生臉上仍然遲疑不已，猶豫一陣這才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其比帝貴，比仙尊，比聖更聖！”

    比帝貴！

    比仙尊！

    比聖更聖！

    這是什麼存在，這樣的人存在嗎？

    你這說的什麼，歸先生你現在神智還清醒嗎？

    無法想象，歸先生字字振聾發聵，他們四人如聞喪鐘，臉刷的一下就慘白無比，更是幾乎站不住，摔癱在地。

    說實話四人聽得心肝都顫了，而倘若步青雲在此，定然心肝也顫了，我都不知道我這麼厲害，你夸人能留點口德嗎，你這不是在夸人，你這是在殺人。

    “但他亦有下賤齷蹉之格，諸如小人無賴，貪財喜色，鼠目寸光，種種鄙夷也盡皆有之。”

    四人一聽又不由是一傻，前腳說步青雲如何的了不得，後腳你就說步青雲就一臭蟲，分文不值。

    歸先生其實自己也自相矛盾，皺眉不已，他只說百分之五十的真話。而他小心思很簡單：故意將步青雲說得神聖化，不可觸犯，好讓他們四人不再追問他，更想多得到一點補償。

    但最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步青雲似乎應該早已經死了。

    一時間，他竟然忽略唐剛浩他們的存在，嘀咕自語：“可凡可俗，可仙可聖，可賤可貴，是君子更是小人，又亦生亦死，世上本應無這種人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