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屁。

    馬是小白，是白馬；屁是牛十三。

    牛十三是一個屁不但舊事重提，他更被小白徹底鄙視了，要不是馬屁二字會如此耳熟能詳，人見而提之，馬大爺被你連累得馬都不是馬，而是馬屁了。

    牛十三徹底被一匹馬鄙視了。

    小白和步青雲也形成了統一戰線，現在它一發現李師師，或者馬如龍他們這幫人，它馬毛都要乍立，讓得李師師他們面面相覷不已。

    小白因時刻面臨被切片研究需要壓驚為由，搞了個燒烤晚宴步：小白的存在，使得氣氛更活躍。

    晚上，火焰，肉香，酒香，大笑。

    步青雲酒喝得剛起興，老丈人關山平告知於他有客前來：安南府世家的代表，確實不得不見。

    安南世家的代表，自然就是：唐剛浩、杜星劍、李鴻博，趙嘉茂四人，雙方一陣寒暄、客套，到得差不多了，當下就由趙嘉茂出言道。

    “歩小聖人，不知你可曾有聽聞成聖劫數當中的寒門劫。”

    寒門劫？他如何能不知。

    步青雲本不明他們的心思，一聞言頓時心下就敞亮了，今日之試探恐怕有他們的參與吧，而此番前來估計自己以雙文替小白開智起了作用。

    他嘴角一掀，彎起了一個弧度，笑著道：“四位，在下之賤內，四位是否還能看得過眼？”

    關洛？

    何止過眼，她要是看得再不過眼，這天下還有女人嗎？

    但步青雲這是何意？四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歩小聖人說笑，另內猶如洛神重生，一笑傾國傾城，睹之一言，我等驚為天人，但只覺天上纔有這般人兒。”

    步青雲自知他們疑惑，又開口道：“我的老丈人，四位你們覺得是貧還是富呢？”

    聞歌而知雅意，四人眼中終於閃出一絲異色，他們因覺步青雲不凡而來，但驟一接觸也不過泛泛，但此刻終於微見步青雲之不凡。

    關家雖然不顯，但終究算是一個世家，關山平如何都不能算是一個貧寒子弟。

    “關大人因愛民如子，是以有些清貧，但家學淵源，衣食當還可無憂。”

    真會說話，貪官老丈人都愛民如子了。

    步青雲忍不住都笑了：“那麼四位，鬥權貴鬥世家，我是不是要先鬥我的老丈人？”

    四人瞬間就肯定步青雲已早就明白他們的來意，意思更直接：他和沈家的爭鬥，不關乎階級。

    步青雲繼續道：“我懷有美嬌娘，又衣食無憂。四位，倘若是你們，沒事會閒活得不耐煩嗎？”

    意思更簡單了，有人要殺我，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四人聽明白了步青雲的意思，臉上現出尷尬之色，只覺大失顏面，這次被沈家如此戲弄，是以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步青雲像四人一拱手道：“四位都年長於青雲，青雲冒昧稱呼四位為兄長，還望四位不要嫌棄。

    四人眼中又忍不住閃過一絲訝異之色，初見之不以為然，但這一番攀談，四人越來越驚訝：步青雲這不明白著有和要他們結交的意思。

    一般世家子弟看不上寒門子弟，對應寒門子弟更看不起世家子弟，不過是有一個好出身，不然豈能比得過自己，如此的想法大有人在，是以彼此都不對眼。

    “能被歩小聖人呼之為兄長，是我等四人莫大的榮幸。”

    步青雲又是一拱手：“那青雲就熱臉貼一下冷屁股，冒昧呼四位為兄長。”

    不卑不亢，言語還有些幽默，讓得他們四人不禁對於步青雲又高看了一眼。

    “歩小聖人這不是折煞我等嗎？”

    幾人一番熱絡了之後，步青雲才笑著道：“四位兄長，一寒門劫之所以往往一寒門之亂，通常都是沈家之流不給活路，而放眼觀今古，寒門起義成功者有幾何？”

    這一反問，四人又陷入了沉默，他們面上熱絡，但實質不過敷衍，打探，步青雲這一開口，他們又知道自己的心思盡然在步青雲的掌握之中。

    “寒門子弟，因自身的因素，認知、見識都有一定的侷限性，往往在成功之後，就會產生內亂，不攻自破，這種我姑且稱之為寒門意識。”

    步青雲只是將農民意識變了一個說法，說成了寒門意識。

    “因為寒門意識的侷限性，就取決了寒門之亂往往鮮少能成功，四位兄長可同意？”

    寒門意識！！！

    四人臉上終於變色，他們隱隱的已明白這四字的含義，步青雲一言就道出了根本，讓人震撼，更讓人振聾發聵。

    但最讓他們失態的是，步青雲是寒門，為什麼沒有寒門意識？

    寒門子弟，都有見識和認知的侷限性，為什麼獨獨你特別？

    比帝貴，比仙尊，比聖更聖！

    四人忽然就想起了歸先生的評價，此時一下就明悟了：他跳脫出來了！

    不但從寒門意識之中跳脫出來，也許也是從帝仙聖當中也跳脫出來，不然何止於有比帝貴，比仙尊，比聖更聖的評價。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這步青雲當真嚇人。

    四人徹底被步青雲嚇到了，內心之中翻騰起伏不已，他們有一種預感，其他寒門子弟起義可能不成功，但若是步青雲卻絕然是另一番回事。

    “歩小聖人當真是真知灼見，你這寒門意識簡直猶如天人之音，聞之我等恍然大悟，有空活一世的感覺。”

    也許有恭維的意思，但這確實是四人真實的內心感受。

    “四位兄長過譽了。”步青雲侃侃而談：“倘若我說是寒門之中的翹楚，那麼我便猶如庭院之中的那顆樹，但倘若無土紮根，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又能翻騰出什麼大浪來呢。”

    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樣的道理，四人豈會不知。

    “其實說來，四位兄長無需擔心我有點能耐，更無需警惕於我，倘若各大世家都能給人留一條活路，我又能去鼓動誰？”

    捨本逐末，四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語，過得一陣不由紛紛嘆氣出聲。

    “哎，歩小聖人當真是句句振聾發聵，寒門之亂何來？究其原因，因在其身，這世家子弟幾人又能想到，又豈能深知。”

    “我等也是鼠目寸光，只知觀其外，卻不知觀其內，內裡爛成腐肉，於其外就算再努力又如何，定然無濟於事，空枉然。”

    “歩小聖人此番一論，定然驚天下了。”

    “是極是極，尤其是那寒門意識，諸聖聽聞定然言之大善。”

    這四人看著步青雲謔笑不已，步青雲注意到他們的眼神，這個時候才注意身邊有時時記錄自己種種言行的兩人，臉不禁就是一抽：我真是XXX！

    四人見狀大笑更甚，而就在這時，一封信交到步青雲身上，是青雲書院新來的山長的信件。

    其中的意思很簡單：步青雲耽誤學業已經太久了，需立即歸回書院；而倘若覺得沒有繼續在書院學習的必要，也不要佔著茅坑不拉屎。

    “哼！”

    很是平凡的一封信，但抬眼步青雲就能看到其中的齷齪，當下臉色也不由是一冷。

    這信，四人看後，就開口道：“歩小聖人，不過小人想乘人之危而已，此小伎倆大可無需理會。”

    回青雲書院，步青雲定然要與諸多同窗接觸等，如此一來就給許多人挑釁步青雲的機會，這樣一來步青雲就傷上加傷。

    自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步青雲文武兼修出了問題的基礎上。

    步青雲心頭起了殺意，他替小白開智何其驚豔，算是給與了莫大的警示，一些人還不知所謂，既然如此我就碾壓你們。

    他當下就開口道：“四位兄長，一些宵小而已，既然他們想看一看我的威風，我便索性成全了他們。若四位兄長明日有閒暇，不妨來看一看賢弟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