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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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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遇d.k

    我趕緊上前攔住陰律,“誒誒誒,哥哥你幹什麼?別動手啊。把血影槍收起來,太危險了。”

    陰律看了我一眼,把槍收起來,“小丫頭,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這傢伙在這裏?”

    “陽在這裏是因為他也在幫我查這件案子。”我有些頭疼的走到陽霧身邊接過了早餐。“而且陽就住我旁邊,哥哥你不要動不動就要打架,現在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別自己窩裏鬥了。”

    “哼!”陰律冷冷一哼,繼續去廚房忙活。

    陽霧有些無奈,都這麼多年了,這位陰家大少爺還是在恨他小時候奪了他寶貝妹妹的臭嗎?

    算了,回頭再解釋吧,陽霧把頭看向我,“你快去吃早飯吧。”

    “嗯!”我提溜著早飯到桌子旁,開啟了電視。我看了看廚房的陰律,炸了眨眼,“那個,陽,你那裏有不穿的衣服嗎?給我幾件,給哥哥換上。”沒辦法,陰律的衣服已經跟隨我廚房的腳步一起陣亡了,軒轅爵平時換衣服一個念頭就好了,所以家裏也沒有男人的衣服,現在去買也來不及了,只能借兩件了。

    陽霧看了眼廚房的陰律,笑了一下,點點頭,“有,我去給你拿。”

    很快,陽霧把衣服拿來,然後跟著軒轅爵和陰律一起進了廚房打掃。

    看著三個男人在打掃,我打了個哈欠,把吃完的早飯扔到垃圾桶裏,決定出門逛逛,買點廚房用具,順便給陰律買兩件衣服。

    在商場逛了一會兒,該買的都買了,當然提著太累,幾乎都是送貨上門的。剛打算去逛逛對面的服裝商場,一出門看到拐角處一個黑色鬼魅的身影,沒有間歇性失憶症的話,我應該能認出來,那個人,就是昨天晚上襲擊金晶大廈的人之一,那個一臉冷冽的紳士男人。

    我不禁冷聲一笑,指尖划動,頓時,在我身邊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清脆的響指,男人忽然像是發狂似的抓住了我的手。我也故作害怕的開始大喊大叫。“放開我,我不認識你,你幹什麼啊。放開我。”

    “閉嘴,走,快走。”男人死死的抓著我的胳膊。往一個陰暗的小巷裏拉。

    “奏凱,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認識你。你快放開我。”我盡力的掙扎著,爲了配合的更加的真實,眼淚都擠出來了,顯得楚楚可憐的。

    一邊掙扎,還一邊往那個紳士的男人身邊湊去。那紳士男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對待美麗的女士怎麼可以用這麼粗暴的方式。”一隻手抓住了我另一隻手,順便一腳踹了過去。將男人踹飛。我趁機趕緊躲到了紳士男的後面,給那個男人使了個眼神,男人很識趣的爬起來就跑。躲進了小巷,然後化爲了虛無。

    紳士男見人被打跑了,回頭看了看我,“美麗的女士,你沒事吧?”

    我低著頭搖搖頭,紳士男笑了笑,“沒事就好,趕緊回家吧,現在外面不安全。”就是有你們纔不安全的好不好。

    說著,紳士男轉身離開。我也趕緊跟上去,拉住了他的衣角,現在我太慶幸我這有欺騙性的小身板了。看起來跟十五六歲的未成年差不多。可憐兮兮的。

    “你還跟著我做什麼?快點回家。”紳士男驅趕道。

    我低著頭,放下了手,輕輕的搖搖頭,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再次跟了上去。

    看著一直拉著自己衣服不肯鬆手,他走一步跟一步的丫頭,白夜也很是頭疼,他不就是多管閒事,好心幫個忙救下人,怎麼就能招惹上這麼一個跟屁蟲呢。

    白夜很頭疼。

    扭頭,有些無奈的看著身後的人:“我說,小姐,你打算跟我到什麼時候啊?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趕緊回家吧!”白夜有些無奈的驅趕道。

    “我怕。”我故作弱弱的喊道:“大哥哥……你……保護我……”

    白夜舒了口氣,“你要是怕了,就趕緊回家去。”

    “我……我不要,”我就打算死賴著他了,“我爸爸會把我賣掉的,我不像……”

    白夜有些猶豫了,組織內臭名昭著的暗黑惡魔,現在也有些動搖了,但是,為什麼那麼巧?偏偏這時候……該不會是故意釣魚的吧,一瞬間,白夜開始懷疑這個女孩是不是警察的眼線,但是,白夜低頭看看拉著自己衣服死死不肯鬆手的女孩,這個念頭頓時被扔掉了,怎麼可能啊,感覺不到一點危險的氣息,她脆弱的就像是一朵花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白夜問道。

    “菲,菲兒,”我趕緊回答。

    白夜摸著下巴低頭看著我,如果把這個小丫頭拉進組織,雖然弱小了一點,但是年齡還小,好好訓練一下一定會是個好材料。“你跟我走吧。”

    “嗯!”見計劃得逞,我趕緊點頭。

    結果,在d.k的臨時基地內,剩餘的五個人看到他們的劊子手白夜帶回來一個女孩安靜坐在沙發上,吃著他們買回來的零食,喝著冷飲,嘴角集體不著痕跡的抽了抽,那位紳士冰塊到底是怎麼了,中了毒嗎?還是被什麼鬼附身了,怎麼就稀裏糊塗帶回來一個妹子,不會告他拐帶婦女吧。還是有什麼用處。

    “喂,白夜,你帶回來一個丫頭什麼意思?”穿著皮衣的魅惑女人冷眼看著我。

    白夜瞥了眼安靜的坐在他身邊的女孩,仰頭灌了一口飲料,“路上救下來的,新成員。”白夜介紹。

    “新成員?”黑白色洋裝十字架的女孩好奇的看著我,“她可真弱,”說著還走到我身邊,低頭聞了聞,“像個小貓一樣,弱得要命。”那語氣,就好像我沒資格加入似的。

    “喂,丫頭,你都會什麼啊?”迪克嘿嘿一笑,直接問道。

    我對上了他的眼睛,故作慌張的回答,“我……我……我會很多東西,我會做飯,洗衣服,還有……還有很多的。”

    一群人一下子嗤笑一聲。“喂,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啊?”

    “啊?”廢話,誰不知道啊,不過爲了演戲,我還是儘量的配合。“我……我……”

    “行了。”白夜制止了一群人的聲音,“以後慢慢教她就好了,”

    “誒?”魅惑女人紅狐魅惑一笑,湊了上來。“白夜你打算收徒弟了嗎?真是少見呢,呵呵。”說著又把臉湊了過來,我趕緊躲開,“小妹妹,你可要好好把握哦,我們的大少爺白夜也是很少收徒弟的。”

    一把短刀橫向覆在紅狐的脖子上,“管好你自己。”白夜冷冷開口。

    紅狐絲毫不為之所動,笑了笑,“好,我不碰你的寶貝徒弟。”說著,直接退了回去。

    米羅看了眼一群人,“既然你回來了,我出去逛逛。”

    “小心點。別被發現了。”白夜叮囑。

    “不會,”說著,米羅轉身離開。

    房間內一下子安靜下來,迪克有些困的靠在角落裏打盹,紅狐半躺在破舊的沙發上給自己塗着指甲油。白夜就在自己身邊閉目養神,我四下看了看,出去剛剛離開的米羅,這裏是有四個人,剩下的一個應該就是陰烈了,昨晚跟陰律的一戰,他顯然傷得不輕,現在估計正躺在裡面呢,這樣,五個人都湊齊了。只是他們還在這裏做什麼?不打算跟大部隊聯絡一下嗎?好讓給我一網打盡。

    不知道是身體還沒有恢復還是太無聊了,我竟然睡了過去。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的一體裙,有種說不出的涼意,但是很快,身上被什麼覆蓋住。

    睡了一會兒我就起來了,我以為只是一小會兒,但是實際上已經到了晚上了,我慢慢起身,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西服外套,我認得出來,這是白夜的。

    我披著衣服坐在破舊的沙發上,這裏真的很靜謐,一切都像是被凝固的黑白速寫畫,沒頭沒尾的凌亂。不完整的窗戶有些塌陷,壓扁了探進頭的月亮。

    周圍沒有一個人,d.k那群傢伙應該還不會離開,隔壁的房間有聲音,大概都在給陰烈看傷,趁著這功夫,我掏出手機,果然幾十通來電,我簡單的回了個簡訊給陽霧,就關了機,這時候用手機會死了。

    做完這一切,覺得還是出去看看,這種安靜總是不正常。然後坐在沙發上一會,才終於有些無奈地對著空空的地上說,“我的鞋子呢?”總不可能被耗子叼走了,一般來說就算叼走也就叼一隻回去做窩,難道我註定要光著腳走路?

    我卷著兩隻過長的袖子露出手緊提著衣襬,沒穿鞋小心地摸索著走出去。門外是一條長走廊,月光穿透窗外沒有葉子的樹梢,亮透了半邊陰暗。

    仔細點看還可以從這裏看到樹那邊遠處一條沒有修完,全是碎石泥巴的公路。公路兩邊全是隱隱綽綽的高大黑影,那些全是被時間壓垮成粗糙的半成品的高樓。也許站的地方也是其中的高樓之一,真難為他們可以找到這裏,要打要退都方便的空曠無人區域。

    不過人都跑到哪裏去了?走了幾步試著喊,“有人嗎?”當出聲那一瞬間白光已經斜切開眼前的黑幕,刀刃的薄利無限放大在我視線裡。

    刀與人都僵持了幾秒鐘,白夜才收回了刀,“是你啊,你出來幹什麼?”頓了頓,又說道。“菲兒,你回去睡覺吧。這裏沒你什麼事。晚上很危險別出來。”

    我往前一步喊,“那個……白夜哥哥。”我輕輕喊道,因為白天都問過名字了,所以也都知道他們叫什麼。

    “還有什麼事嗎?”白夜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的問道

    我頓了頓,纔開口。“這裏沒有燈嗎?我……我害怕。”

    “沒有。”回答的還真乾脆呢。

    “那……有蠟燭嗎?”這裏還是太暗,有點光比什麼都好。

    白夜懶洋洋地低頭從口袋裏摸了一陣,然後摸出兩根蠟燭,一甩手就習慣性往前丟過來。我連忙伸手去撈,可是因為光線昏暗的關係摸不準物體飛來的軌線,眼睜睜地看著兩根蠟燭從頭上悠哉哉飛過去,然後掉到後面的地上咕嚕嚕滾回黑暗中。

    我有些尷尬,兄弟麻煩你扔準一點好嗎?就算扔不准你用遞的可以嗎?

    白夜忽然笑了,“自己撿回來。”說著,直接消失在黑暗中。

    我收回手重新將往下滑的大衣提高些,彎腰去撿蠟燭。好不容易從地上摸到一根圓滾滾的蠟燭,纔想起自己遺漏了什麼,連忙回頭喊,“有沒有火柴?”沒有點火工具給我蠟燭也沒用,總不能學燧人氏鑽木取火。

    走廊一片黑與銀的不相溶,除了我蹲在這裏外哪裏有人。蹲著是看不到光的。披在身上的西服外套有些重,壓得我有點窒息。

    努力一會又摸到另一根蠟燭,卻發現斷成兩截,燭心線連著兩截中間欲斷不斷。

    手裏拿著蠟燭在地上蹲了好久,才慢慢站起來,有些麻痺的雙腳踩過滿地灰塵往剛纔的房間走,綿軟幽長的黑夜在身後流淌。還是太安靜了。

    將蠟燭隨手擱在手邊,默默坐到簡約的破舊的沙發上,攏緊外套面對著黑得朦朧的房間。

    伸手往西服外套的口袋裏摸了兩下,摸到了一個打火機,就知道那些傢伙會抽菸,抽菸就會有打火機的。點燃了兩根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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